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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窘迫,可我有法子賺錢啊!是……”腦中突然八百個點子來回,“書肆好些話本子,都是我提了點子,徐掌櫃再令人寫的……”

說話間,十七不敢看他,隻敢將視線落在趙斐然胸前。已然見過三五麵,說過好些話,而今方才覺得他身姿頎長,比她高出許多。

“你!”趙斐然語塞,不料這個結果,“算是如此,他一介商戶,沒得為這點子銀子,特意前來提親的,你說,你們之間還有什麼!”

十七娘不敢細說,隻揪著他前半句話不放。

“太子殿下果然生來富貴,這點子銀子?哼!這點子銀子。你知你口中的這點子銀子,究竟是多少銀子。若是一個月有個小十兩銀子,我和兩個姨娘,不會再過這般日子。窮苦人家,銀子就是最好的東西。太子殿下生來便富有四海,何曾真的了解窮苦人家。”

“我……”

知曉她這話回答得驢唇不對馬嘴,但見她發髻珠花亂顫,細看之下,些許老舊。珍珠橋梁簪,是前些年京都內外最為時興的物件,趙斐然見過不少。不過他所見到的,俱是好些珍珠,圓潤光澤,配上赤金橋梁,極為耀眼。

這多年來,知曉他臭脾氣的,亦或是不知曉他臭脾氣的,各色小娘子在他跟前,來來回回不少。

從不曾見過如此磕磣的簪子。

徐掌櫃口中所言的日子苦楚,當是有他想不到的苦楚。

趙斐然突然順從本心,不在彆扭。

“你……你往後不會再過這樣的日子。”

十七娘再次抬眼,眨眼斂去淚水,看向趙斐然的眼睛。

“往後?我往後的日子,殿下說了,便算是麼。”

似自嘲,似自暴自棄,更是在剖白自己的無可奈何,無能為力。

趙斐然看在眼中,似心口被利劍貫穿。

“你往後的日子,我說了算。”

“哼!”十七娘不明白,也是不信,淒慘一笑,偏頭抬手拭去淚水。

“殿下如何說了算?天下之事,儘可殿下說了算,唯獨兒女之事,殿下說了也不算。”

不知如何解釋,趙斐然僅此一句。

“孤是太子,我說了算,便是我說了算。由不得他人置喙。”

他言語慎重,然在十七娘聽來,卻有幾分為保全顏麵的牽強。

“兒女之事,從古至今都是父母親長做主,即是殿下貴為太子,也不能越過父母替他人做主。陛下他老人家,想來也不愛管這檔子閒事。”

趙斐然滿臉錯愕。

自從和這小娘子相識以來,娘娘罵了他多少次蠢貨,棒槌,夯貨,他自己不覺有什麼。想不到而今遇到個更為厲害的蠢貨。

他身為太子殿下,這話已然說到這份上,在她看來,卻是要給她指婚。

他……猴急來此,又將徐掌櫃叉出去,就是為了給她指婚!?

趙斐然氣得腦仁疼。

“陛下如何,豈是你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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