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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沒瞧見,我聽人說,回了東宮就再沒出來。這,先前多熱鬨啊,後頭就有多狼狽。”

“聖旨已下,還能後悔了不是。人再如何也是太子妃,變不了的。”

“太子妃和太子妃,這可差了遠了。你莫不是沒聽過,前朝萬貴妃的故事……”

前朝萬貴妃,十七娘當然也聽過。不僅聽過,這些時日來她跟前說道這話之人還不少。她將自己藏在屏風後,散去緊繃一整日的麵皮。

來慶賀之人,泰半是看在她這個未來太子妃的名頭。王康好麵子,喬信也是個不在旁人跟前落淚的性子,是以,今兒的十七娘不知見了多少人,不知說了多少話。有一臉諂媚的,有當場笑話的,更多的則是轉彎抹角打聽,

打聽她為何入宮修習宮規,又被人給退了回來。

她無言以對,隻能笑著說,“一切自有禮部安排。”

這話,連個孩童也騙不過去。

禮部安排?禮部在天家父子跟前,連個屁也不是。禮部要是有用,前朝萬貴妃也不會從太子妃變成萬貴妃,從正妻變成妃妾。

這些東西,都是她王十七娘不能左右的,她隻好躲著,躲到無人在意的角落。

可他們的議論,時時刻刻跟隨,逃不掉,躲不了。

“金桂,我累了,想回去歇著了。”

金桂:“娘子,再等等,等等……”

“等什麼?等宴席散了,等宵禁的鐘聲敲響?金桂,你腦子越發不好使了。”

說罷,十七娘不等金桂,一徑走開,回秋霜居睡下。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打攪她休息。

十七娘前腳剛走,未及一炷香,前廳驟然沸騰,太子殿下親臨。

趙斐然帶了孫杜一人,攜厚禮上門。他銀魚交領長袍在身,月光皎潔,燈影幢幢,雜亂喧囂當中,隻瞧得見他一人。

已然半肚子黃湯的王康,快步而來,極儘歡笑。

“殿下親臨,不勝榮光。”說著,請趙斐然書房落座。

話說王康的書房,自有些鬼斧神工。前朝古畫,大師墨寶,混著清風樓的流霞,打油詩般的自家墨寶,自成一派,獨樹一幟。偏生他自覺得意洋洋,獻寶一般給趙斐然講述種種背後故事。

趙斐然略略聽了聽,本著君子風度,儲君風采,回了三五句。

哪知,王康頓覺伯牙子期,很是開懷。

趙斐然隻能嗚呼哀哉。

幸而片刻王大老爺前來,幾人才正正經經說了幾句朝政,聊了些劍南災情。

話至半晌,王大老爺見趙斐然頻頻朝外看,問道自家弟弟,“十七呢?殿下來了,她怎不過來請安。”

王康一拍腦袋,“臣糊塗,臣糊塗,這就去請十七來。”而後朝外傳話。

傳話的小子好些功夫才回來,卻是不見十七。

王康頭大,“人呢?”

小廝低頭,瑟瑟縮縮。

王大老爺見狀,偏頭去看趙斐然。見他神情冷漠,似萬般不在意。嚇得後背冷汗津津。這人要是真不在意,趕在散席之前來此作甚。

又使人去請十七。

如此這般,好一陣子之後,十七娘方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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