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你說。”
趙斐然仍舊沉浸在那一眼中,“說個什麼?”
“你果然是騙我的。”
小娘子嗔怪之下,趙斐然想起來,“你個好沒良心的東西,從我們相識至今,我待你如何,你難不成不知。事到如今,已是太子妃,還來問我這些話,叫人心口疼。”
“你!休得胡唚。”十七娘低頭,突然被人抓住柔荑,輕輕摩挲。
“你不是要聽麼,那我今兒就好好掰開了揉碎了講給你聽,不過僅此一次,往後莫要再使小性兒,我且是忙著呢,”趙斐然說話間,心跳又急又切,為穩住自己身為太子的顏麵,竟然口不擇言。然,這等光景之下,二人俱是隻聽得彼此心跳,哪裡還管其他。
是以,又聽他說道:“定你為太子妃,是我親自在阿爹跟前求來的。彼時你問過我多次,我……”頓住,想到她口中那平凡小郎君,一時想罵兩句,又念在她誠心誠意跟來天光殿的份上,沒出口,“我是太子,如何好說道這些。阿爹教我,為君者,不可輕易使人揣度……”似不妥,將手心的如蔥嫩指搓了搓,“為此,阿爹還打我五十板子,這事你可知?料你也不知,你個沒心沒肺的小娘子,甚時候在意過我。從來都是我跟著你……”
“不是……”十七娘聽到這裡,著急否認,“我哪裡不在意,我不過是……”
“不過是什麼?”他將小娘子的手,攤開在自己掌心,一根根撫摸。
酥酥之感透骨而來,十七娘一時有些受不住,縮了縮。
“是你要聽的,莫要亂跑。”趙斐然將人拉了拉。哪知,她神思不在,身嬌體弱,一下子朝他倒過來。好在他眼疾手快,就勢將人放在懷中。
如此這般,十七娘腦袋靠在他肩膀,整個人昏沉沉被他的氣息所籠罩。他們二人不過是中衣在身罷了,甫靠上去,十七年頓覺後背火燒火燎,熱氣捉人。
“你……你風寒了?”
“我好著呢!”趙斐然一手環過小娘子腰身,將人攏住。
“可,可你有些燙?”
趙斐然無言:她到底懂不懂?
十七娘片刻反應過來,登時羞得滿臉通紅,掙紮著想要起身。奈何,這人手臂似銅鐵,委實動彈不得。幾番動作之下,他掛在身上的衣衫,散落一半,露出光潔胸膛。
十七娘靠得近,立時覺得似銅牆鐵壁,似鍛造火爐。
“你入了我天光殿,難不成還想跑?”
他的言語就在頭頂,呼出熱氣,隻衝得頭皮發麻。加之,他說話間,脖頸調動,心跳有力……十七娘應付不了,將自己埋起來,縮成一團,佯裝甚也不知。
“你可是聽清了?”趙斐然笑意再次傳來。
“嗯?”不明白,十七娘鼻音哼哼兩聲。
“埋在孤胸口,不是聽心跳麼?”
“你……國之儲君,何處聽來這等不要臉的話!”
趙斐然毫不在意,“眼下沒有儲君,隻有王十七夫婿。”
驀地,十七娘不僅聽到他心跳,也聽到自己心跳,急切,慌亂,卻強有力。
“殿下,還疼麼?”
“嗯?”
十七娘鼓足勇氣抬頭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