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躍乾咳了一聲。這口味太重,沒必要!
聊著聊著,龍少敬就把在站台上看到辛躍被人挑釁的事兒說了。項天澤皺緊眉頭:“真沒吃虧?”
辛躍笑道:“你弟是那能吃虧的人嗎?”
的確不是。但難免會讓他覺得非常不爽。“日後這種瘋狗少沾。”
辛躍點頭:“那是。看一眼都晦氣。就是沒想到能晦氣成那樣。不過如果四哥不看到我,我也得揍他。這傻叉從上車開始那嘴就沒老實過。對那女的一個勁兒的埋怨,真是很難理解那個姐姐,乾嘛那麼卑微。”
人的感情是很難用道理來衡量的。有的人就是這樣,那的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彆人的事他們也沒什麼值得多講的。本來也是一個小插曲,半杯酒都沒到,這個話題就過去了。
辛躍聽說養殖場那邊養雞的雞舍那邊已經投入使用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說下午就去看看。龍少敬今天沒事兒,也說一起去。於是吃完飯之後跟辛怡說了一聲,三個人坐著龍少敬的車奔了西郊的養殖場。
項天澤在文新籌劃的是兩個生意。第一個就是這個養殖場。雖然現在隻有雞舍,但他還計劃養驢和羊。有彙安那邊養殖場的經驗,他又聘請了專業人士,錢到位了,設備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搞定。但到底錯過了新年的時間,現在養雞場裡大多數都是雞雛,但等到開春兒了,第一批雞就能進入市場了。
看著這些毛茸茸的小家夥,辛躍也不嫌棄味道大,過去就跟工人一起忙活。
項天澤知道辛躍不矯情這些味道,在彙安的時候他也跟著工人一起喂雞喂鴨來著。但他還是忍不住擔心,就一直盯著辛躍。龍少敬看他這樣都牙疼。“你差不多得了。躍躍都十六了,不是個奶娃娃了。”
被這麼一說,項天澤也意識到自己的確有些過於擔心了。當著哥哥的麵,他也有些不好啥意思。“我好像總還是把他當那個八九歲的孩子。”
“要不我說你這哥當的跟爹似的。不過你們也是真親。倒也是,咱躍躍的確討人喜歡。還是個財神童子呢。我爸我媽那兒,那喜歡的也跟親兒子似的。唉你說咱怎麼就沒那麼多人稀罕呢?”
項天澤看著四哥,咋舌:“你有四嫂喜歡不得了。你還想要多少人喜歡?就不怕四嫂給你吃一頓頂門杠炒肉?”
“那倒大可不必。說起來啊,你怎麼樣?也二十好幾的人了,又有錢又帥,身材還好。就沒有個想法?”
“沒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對什麼結婚成家完全沒興趣。也不喜歡孩子。我現在就一門心思做生意。躍躍說了,等我老了,他比我年輕,他能給我養老。”
“誒我去。你這話要是被我爸媽聽到,準他罵你完犢子。我說你怎麼跟管兒子似的,敢情在這兒等著人家給你養老呢。咋的,你這些生意將來都給躍躍啊?”
項天澤笑了:“隻要他願意,也沒什麼不行的。可這小子啊,一直都害怕占了我的,其實要是沒有他的點子,我也不會走這條路。說不定就跟我二爺爺學,去倒騰古董了。那風險可就大了。”
“要不怎麼說這孩子是財神童子呢。我以前也沒想過。我們家現在能有這麼多錢。還能把武校給開起來。你想想,咱小時候哪有那個膽子想這些。”
辛躍“玩”夠了,跟工作人員一起去洗了手,甚至還洗了一下頭。等到香噴噴找到項天澤和龍少敬,發現他們表情有些凝重。“怎麼了?”
龍少敬說:“剛才項家人找到我爸,讓他告訴他們老七的廠子在什麼地方。”
辛躍臉色也變了。“這是知道我哥有錢了,又要來要錢了?上次不是都說得很明白了嗎?”
上次是項天澤說得很清楚了,那又不是項家人跟他說得很清楚了。沒錢什麼都好說,他們樂得少個累贅。但現在情況不一樣。項天澤他有錢了啊。現在不知道是誰告訴他們項天澤回文新做生意了,這事兒他們不可能不積極。
龍師父當然是沒告訴項家人什麼。但那也意味著項家人會盯上龍師父。除非龍師父和他的徒弟們永遠不跟項天澤聯係,否則他們早晚有一天會找到的。
但項天澤也沒有想過要躲著。他上次主動跟項天祿回去,就沒想過他們永遠不知道自己混得風生水起。可他們想要占便宜,那不能。之前的便宜已經占得差不多了,他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少年了,哪兒還能那麼好說話呢。
所以項天澤說:“我過一會兒就去一趟項家。他們騷擾師父這肯定不行。”
龍少敬也知道躲避不是辦法。何況項天澤也沒做錯什麼。但項家人的纏人功夫當年他們就有所見識。如果不是辛躍用的那招,當時他們還不知道要被騷擾多久。“你不給點什麼他們估計不能乾。”
“我上次都說了。他們就算是去起訴我,我也隻會給他們沒有收入之後的贍養費。而且是他那兩個兒子給多少我給多少。他們不給我也不給。這話就算是在法庭上我也說得出口。”
辛躍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說:“哥。要不要搞點兒陰謀詭計?”
項天澤搖頭:“沒必要。跟他們的關係我這輩子也沒辦法完全擺脫,如果總是要費儘心思想辦法應對他們,乾脆日子就彆過了。還不夠鬨騰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四哥,一會兒你送躍躍回去。我去項家。”
龍少敬點頭:“行。那有啥要我們做的你可得說話。”
項天澤笑了:“那肯定的。不過他們最多就是能哭能鬨,還能怎麼樣?我不讓著他們,他們就不可能打得到我。沒事兒。就是去把話說得再狠一點就是。也沒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