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去年就過年回來一趟,都沒吃到二嬸兒包的包子。我在京城哪兒都好,就饞這個。你還不讓我好好吃一頓解解饞?”
林二嬸兒那邊消食茶都煮好了。“你現在也畢業回來了,想吃我經常給你做,何必撐著自己呢。這孩子。”
辛躍笑嘻嘻的:“不撐。我晚上要去天澤哥那邊幫忙收拾東西,大體力活呢。而且我也想了。現在我也二十多了,再跟姐姐擠一起不像話。這邊就乾脆都收拾出來,就給您和林二叔留著休息就行。我和我姐搬到茂林街那邊住。到時候咱這店還能再擴個房間,能寬敞不少。”
這個林二嬸兒也沒什麼意見,畢竟辛躍離開家讀書的時候十五,那時候孩子還小,姐弟倆住的房間隔著簾子就可以。現在就不合適了。而且辛躍又不是沒錢沒房子,有地方怎麼的也不能再憋屈著自己。“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可得說啊。”
辛躍點頭:“我還真有事情求您。您做的枕頭最舒服了。您能抽空做兩對嗎?”
林二嬸兒沒想到會是怎麼簡單的要求,趕緊應承:“再給你們多做兩床被褥。現在賣的那些啊,都不是純棉的,哪兒有自己做的舒坦。”
辛躍深以為然:“還真是。我打小蓋的就是純棉的被子。在京城那邊買的被子雖然也暖和,但總覺得輕飄飄的,不好。那我就多謝您啦!我明天去買棉花!您看買十斤夠嗎?”
“你彆買了。你們年輕人不會挑。我去買。就當給你們姐弟的喬遷禮了。”
晚上辛躍就去了項天澤家。而且他打算是日後就住在這裡跟自己親親老公同居了。至於姐姐那邊,茂林街的房子他當初拜托龍師父幫忙買下來的時候,直接就是寫的姐姐名字,將來那也是姐姐的住所,他可以有一個房間,但肯定不會過去常住。畢竟他是有老公的人了!
項天澤當然很高興。他不能給辛躍一個盛大隆重的婚禮,但是辛躍第一天正式入住他們的小家時,他還是自己做一桌愛心晚餐。然後拿出了自己準備了半年多的對表,然後親手戴在了辛躍的腕子上。“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但是我的心意。”
辛躍摸著表盤,心裡暖呼呼的,那種幸福感對他來說很難用語言來形容。他隻能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到底有多快樂多高興,於是這“新婚之夜”,兩個人就又浪得有些過頭,以至於第二天都是日上三竿才睜開眼。
窩在項天澤懷裡,雖然腰還有點疼,但他依舊想貼著不起來。“哥,你說要是有那種機器人,可以在我們躺著的時候喂我們吃飯該多好。”
不用問就知道這是餓了。不過也是。雖然昨天晚飯吃得挺晚,但操勞了小半宿,消耗也是很大的。何況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彆想那沒影子的事情了。乖了,我把飯菜熱了,好在昨天做得多。”
再舍不得飯還是要做的。隻聽過“從此君王不早朝”,沒聽過從此君王不吃飯的。不過在等待飯菜的時候,辛躍又睡著了。然後他就被電話聲吵醒了。
辛躍看到號碼,腦海裡迷糊著,完全陌生,但還是接通了。“您好。請問找誰?”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是辛躍嗎?”
“是的。請問您是?”
“我是錢華城,就是孫青彥的男朋友。”
辛躍瞬間坐直,但因為腰突然用力,緊跟著一股疼痛感傳來,他“誒呦”一聲又躺下來了。他也顧不上狼狽的姿勢,趕緊說:“抱歉啊。我剛才沒站穩。我是辛躍。”
錢華城的聲音帶著笑意:“你還記得我就好。”
“記得記得。怎麼能這麼快就忘了啊。就是……您有什麼事兒嗎?”
“是這樣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這邊是做電視節目的嗎?最近我參與了一個美食節目的策劃,我聽小彥說你家裡好像是做餐飲生意的。正好你也是這方麵的能人,就想來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與這個計劃。不是一定要你入職,但做這個節目的時候,你可能還是要到京城來的。”
如果是其他類型的節目,辛躍可能不會有多大興趣。但是美食節目不一樣啊!他可太願意了!“我家的確是做食品的。就是我之前做的都是廣告創意,對電視節目沒有接觸過。不過如果你們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肯定也會全力以赴!”
口頭上是答應了,但具體行不行這還要當麵詳談。辛躍吃飯的時候跟項天澤表達了自己的興奮,項天澤笑著問他:“其實如果以你的專業,還是留在京城工作更好。我現在也看出來了。你對職業規劃很有眼光,你做這行不會比自己做生意差。”
辛躍卻說:“我的目標是自己開一個工作室。而且家裡有生意,還能把生意做得更好,我也不會放手的。總之不管我將來的規劃是什麼,這方麵的關係我是非常需要的。不然我學這個就沒意義了。錢華城這個人我其實小有耳聞,隻是沒想到他是孫青彥的青梅竹馬罷了。”
項天澤感慨:“他們能這麼坦然的麵對世俗的目光,還能並肩走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
辛躍點頭:“我們也可以的。不用羨慕彆人!而且你看他們,就可以證明隻要我們坦然,彆人的不坦然就隻是他們的問題,而不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