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為了你的愛成全我一次,彆再出現惡心我了。
徐富生被趕走了,店裡的員工開始收拾東西。李軒知道辛躍是好心,而且他也知道辛躍跟項天澤是一對,所以有些話他是願意跟辛躍說的。
於是兩個人上了樓,看著屋子裡亂七八糟的樣子,辛躍歎了口氣。“李哥,你信嗎?”
李軒並沒有跟辛躍客套,他這個狀態下也端不了自己的姿態。疲憊和無助感將他籠罩,連坐著都很難堅持。“他說他是被灌了酒,所以才發生了這件事。而且他還說是那個女的串通他哥嫂一起陰的他。這個過程我是相信的。但是我不信他喝酒之後全無知覺。大家都是男人,什麼不清楚呢,真要是爛醉如泥沒有意識,那玩意兒還能好使?”
辛躍撓了撓頭:“可萬一……”
李軒攔了他的話:“我以前就想過,萬一他有一天要離開我了,我怎麼辦。你看,這不是萬一就來了。事情都發生了,我不可能當沒有發生過。即便現在沒有這個孩子,他的背叛也是事實。我這個人就這點兒堅持,我乾乾淨淨,所以我拒絕讓我覺得臟了的東西。”
說到這裡李軒停頓了一下,隨後他撐著做起來:“小辛,你是不是覺得我矯情?”
辛躍搖頭:“不。換做是我也一樣。在我們沒確立關係之前,有過多少往事我都不介意。但是跟我在一起之後,一次不忠我就永遠不會原諒。因為我做到了,對方做不到,這是我不接受的。所以我理解你的態度。我就是怕你自己割舍不下,再想不開。”
李軒苦笑:“你倒是直白。你放心,我雖然真的很難受,現在腦袋裡還有一半空白呢。但我也不是隻為他一個人活著。我是沒有親人,但我也是我爸媽期待著出生的。我不會為了一個背叛我的人去死。可能最壞的結果就是將來孤獨終老了吧。畢竟十六年的感情都能一朝幻滅,我還能信誰呢。”
十六年啊。辛躍聽著心都跟著縮緊了。“那不然歇幾天,去玩玩?”
“不用。我喜歡在店裡。每天有客人呢跟我聊聊天,大家吃喝得高興我就能高興。我不喜歡動地方,旅遊不適合我。你要是有時間過來多陪我說說話就行。不過我知道你忙,沒必要為了我專門抽時間。”
“那我可得經常來,有免費大餐呢。”
李軒這次是真的笑了:“那必須有。往後你來吃,哥不要錢。”
“那不行。咱們親兄弟明算賬。錢是要給的。但量得多給點兒。”
兩個人打了這兩句哈哈,李軒心太累了,其實也不是很願意說話。辛躍看得出來,但是他真的不放心。可他的身份也不適合留下來陪著。因此跟李軒告辭之後,下樓他就跟小張他們說,看看誰留下來看著李軒,彆再後半夜想不開出點什麼事兒。
小張和劉師傅都說留下來,這辛躍就放心了。
回到家,辛躍也是一身的疲憊,他給自己燒上熱水,打算洗個熱水澡。本來是想給項天澤打電話的,還沒等他打過去,項天澤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今天你在李哥那邊遇到事兒了?”項天澤開口就問。
辛躍愣了一下,隨後就猜到是趙俊這個大嘴巴了。他之前把項天澤拉進了他和趙俊還有張憲的小群裡。估計剛才趙俊在群裡說了吧。自己也沒心思看呢。“是啊。現在心情惡劣的不行。人心這玩意兒,真是難測啊。”
安靜的聽著辛躍把李軒和徐富生今天的事告訴他,項天澤眉頭緊鎖。他覺得如果自己今天也在場,徐富生可能少說骨裂,重則粉碎性骨折。畢竟殺人犯法。等到辛躍說完了,他才說:“這種人就算是被陰的都不值得原諒。首先他得給了彆人可趁之機。就像李哥說的,都是男人,也都喝過酒,喝多了啥樣還能不知道?說這話當理由真是說不通。而且如果他當時真的是毫無意識的做了這件事,他就應該跟李哥坦白,那時候說會不會被原諒是一回事,等到這個時候在讓李哥知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真的,有些男人真不配叫男人。聽著讓人火大。”
辛躍這才意識到,項天澤說的這個點的確更讓人生氣。不管有沒有孩子,至少這件事發生得有一兩個月了吧?發生之後你為什麼不說?你都說那是你哥嫂串通那個女人陰你了,你把人給睡了這事兒就能過去了嗎?你當時坦白,那結果肯定不一樣。他不能說李軒一定就會原諒他,但至少那能證明徐富生主觀意識裡李軒是最重要的。
可現在這樣,一味逃避,又把所有的責罵都讓李軒扛著。這種人,那可真是太下頭了。還有徐富生那個哥。什麼事兒都讓老婆出麵,他躲在後麵不出頭。雖然徐富生的大嫂在他這個角度看的確很煩。但比較而言他那個不露頭的大哥更不是個玩意兒。看來這老徐家的男人都是一個尿性,沒有一點兒老爺們兒的樣子!想到這些,辛躍覺得產生了生理性不適,有些反胃。然後他就在電話裡說了。“哥。我覺得胃不得勁兒。那會兒本來就跟那幫家夥吃得太多了。然後還被氣到,現在又被惡心到了。”
項天澤歎了口氣:“不然你還是先睡吧。我這兩天就回去。陪你待幾天。”
“我還得洗澡呢。不過特彆懶得動。就是身上都是鍋子的味道,不洗又睡不著。”
“懶得動就不洗。不過要是胃開始疼了就趕緊給我打電話,然後去醫院。你讓趙俊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