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澤搖頭:“不可能。沒有做過的事就不用擔心。躍躍說他明早就能到,你要是太緊張,我怕他忍不住去揍那家人。”
辛怡本想說我弟沒那麼腦殘。但是考慮到自己這個弟弟對自己的珍視,辛怡也不敢打包票說他不會了。“我知道。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做傻事的。”
辛躍當然不會做傻事。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對策。不就是有電視台報道了嗎?可以的,雖然金和電視台跟京城電視台不存在上下級關係。但是如果金和這邊個敢助長敲詐勒索的醫鬨之風,他就有信心可以慫恿錢華城和京城電視台的人錄製一起反應醫鬨可媒體控製輿論不應當等題材的報道。
輿論這種事辛躍門兒清得很。更何況他乾的也是這個行業。當然他覺得金和電視台不至於如此,而且警方介入調查了,肯定就能查得清楚。但是這件事他還是需要一個輿論走向。於是他已經在網上查了一下目前金和收聽觀眾最多的廣播電台是哪一個。在什麼時間段有什麼接聽觀眾電話的節目。他要去哭訴一番,要問一問主持人是不是醫生就活該被霸淩。做兒女的不願意給父親花錢看病,導致父親貽誤病情沒有得到救治死亡,有沒有資格去責怪當初建議他們入院觀察的醫生。
趕巧了,有一檔交通台的接聽觀眾的節目,而且早上出車的司機基本都會收聽。於是他下了飛機就直接撥打了這個節目的熱線電話。還好,五分鐘就被接通了。
聽著辛躍帶著哽噎聲的描述,兩名主持人的心都被他說得難受了起來。這件事最近在金和鬨得沸沸揚揚的。畢竟都上了電視台新聞。雖然新聞裡沒說事情的詳細經過,但也正因為這樣,人們才各有揣測。有那站在醫生和醫院角度去想的。就肯定有站在病人和病人家屬那邊去想的。
那現在有一個聽眾,說他是那名醫生的弟弟,而且說了一個很詳細的經過,並且說警方也都在調查了,希望大家給警方一個調查的時間,彆一開口就辱罵自己的姐姐和醫院。也希望大家可以給醫生一些理解,不要覺得建議你住院觀察就是為了坑你的錢,首先你得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病啊!不然萬一失去了最佳治療機會,醫生挨罵受委屈是一回事,可是病人的病情被耽誤了,或許那就是一條人命啊!
站在道德的個高點,辛躍又是哭著說的。加上運用了台詞技巧,那說到最後,女主持人的聲音都有一些微微的抖了。她先安撫了一下辛躍。然後掛斷了熱線電話之後,又在節目裡說:“這件事相信很多人都在關注。剛剛這位聽眾說得對,大家要等待警方的一個調查結果。妄加揣測而去言語中傷任何人都是不對的。希望這位醫生不要因為這件事而意誌消沉,隻要調查清楚是無辜的,法律是會給你一個公平的交代的。”
辛躍進門的時候辛怡正在廚房做菜。已經聞到了香噴噴的味道,辛躍脫下外套就進了廚房。“姐,你不歇著做這些乾什麼?我來就好了。”
辛怡笑著說:“我要不給自己做點事,就會瞎想。你連夜趕過來的,這麼累,還是趕緊歇歇,沒吃早餐吧?我做了蝦仁玉米餛飩,你最愛吃的。”
辛躍心裡歎了口氣,然後說:“你放心吧,咱們什麼都沒做過,不會有事的。”
辛怡點頭:“我知道。項哥打了好幾個電話詢問了一下,警方那邊也有消息。他們也懷疑這家人是想訛詐。而且剛才他也打電話了,說已經確認了那天在診室裡看診的另外一個病人和和家屬同意給我作證。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辛躍知道項天澤會儘全力幫忙。彆看項天澤隻是開養殖場和加工廠的。但有錢,可以提供大量的就業崗位。至少在省內的餐飲和農牧業都是有一號的。而做生意的,關係網是不會小的。平時不會去想著動用人情,但為了自家人,那還是可以找到很多有用人脈的。
辛躍一點都不懷疑自家老公可以更輕鬆的解決這件事。但他跟項天澤有一樣的想法:“這件事即便是調查清楚了,對方弄一個公開的賠禮道歉,事情也不能就這麼過去。我認為今天咱們就要去報警,去法院起訴。敲詐勒索,告,必須告!”
這話辛怡聽項天澤說過,他自己其實並沒有真的想去起訴。“他們家在……”
辛躍阻止了姐姐的話:“他們家的喪事怎麼來的他們自己清楚。我說句難聽也喪良心的話。他們巴不得辦喪事,不然怎麼訛錢呢?姐,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那些不好的可能性嗎?不能接受道歉,也絕對不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這是為社會負責!”
辛怡看著弟弟義憤填膺且義正詞嚴的樣子,突然就笑了出來。“你彆說這些大道理了。起訴可以,我覺得沒問題。但是我要跟醫院說一聲。”
“他們萬一想息事寧人呢?”辛躍問。
辛怡想了一下,然後說:“息事寧人已經不可能了。他們或許不願意去起訴鬨事的人,但我是我,醫院是醫院,他們不可能為我的冤枉和委屈負責,我也不能為了他們放任彆人對我的誹謗。就像你說的,除了我不能受這個委屈之外,也不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但不能是今天,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隻要確定他們就是故意為之,那我寧可工作不要了也要去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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