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敢在我麵前多說一句話,我都算他長了狗膽!
辛躍聽大表哥給自己打完這個電話,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事兒可是頂天那麼大了。在一個普通人的一生中,能有比這件事更大的幾率幾乎為零。饒是辛躍是穿越回來的,可他上輩子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最多就是一個十二多萬粉的小UP而已。他哪裡能經曆過這個。
於是他當時大腦都有些堵塞了。正好過來找他簽字的劉芸見他表情不對,問:“怎麼了這是?”
辛躍這才回過神來:“啊。家裡出了件事。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有事你先替我一下。”
劉芸趕緊說:“這有兩個文件你得先看過簽字,不差這幾分鐘。”
辛躍腦袋裡都是漿糊了,還能看得了什麼。不過他還是粗略的掃了幾眼。其實就是跟兩個演員的拍攝事項。連合同都不算。頂多就是表示他這個做老板的認可這個拍攝方案和對演員的待遇。然後具體的跟演員的合同那是下麵人去做的事。所以他立刻就簽了字。
見辛躍這就想走,劉芸說:“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跟我們說一聲。”
辛躍苦笑了一下:“這事兒可能誰也幫不上忙。誒對了,你哥是律師對不對?”
劉芸點頭:“對。康利律師事務所。你想找律師?”
辛躍回答:“嗯。谘詢一下。”
“那你彆出去了。我哥今天休息,說要帶我跟我嫂子出去吃飯來著,我讓他過來接我,你正好跟他聊聊。”
劉芸的大哥劉劭跟辛躍見過一麵。劉芸加入公司的第一年過生日,她請大家吃飯,劉劭還給辛躍敬過果汁。畢竟那時候辛躍年紀小,大家雖然是他手下的員工,但都比他大,對他還是非常護著的。基本聚餐從來不讓他喝酒。
劉劭對辛躍的印象十分深刻。一來是年紀這麼小就這麼有本事的人很少見。二來也是因為辛躍長得的確非常好看。儘管他性彆男愛好女,但對美好事物的關注,那還是要高一點點的。所以聽妹妹說他們老板有事情想跟他谘詢一下,他也沒調侃什麼收費之類的。不過他本來還想著,是不是公司的合同之類的法律問題。但沒想到妹妹這個老板居然問的是一起刑事案件。
辛躍抓了抓頭發:“其實我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咱就說,對方是我小姨丈夫出軌的對象,光憑這一點,我小姨的官司有沒有勝算?”
劉劭非常嚴肅的說:“如果她有謀殺的意圖,而不是臨時起意,那就算是殺人未遂也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辛躍吸了口涼氣。“沒有無罪的可能性嗎?”
劉劭回答:“有。但很難。這需要滿足幾個點。假如,你小姨如果長期受到家庭虐待,以至於精神出現了身體,她在行凶的時候意識是不正常的。這個官司能打。再假如,她的行凶意圖是由某個人手間接或者直接授意去操作的,那麼對她的量刑有幫助。除此之外,除非能證明對方是栽贓陷害,否則……”
辛躍揉了揉臉,一時之間不知道再問些什麼才能讓自己更好受一些。他是對小姨一直不太喜歡,也是因為小姨的態度,讓他們這些做晚輩的一直沒辦法對她的感情婚姻幫些什麼。他曾經哀其不爭,更是選擇了放任自流。但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感。
在聽到大表哥說這件事的那一刻,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如果我當初強硬的管了這件事,哪怕會讓小姨一輩子怨恨,是不是她至少就不會犯下這麼大的錯?
辛躍不是一個喜歡把責任歸咎到自己身上的性格。但這件事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極大的。巨大的衝擊之下,他實在是沒辦法思考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事了。
劉劭問:“我知道這種事對你們這些親屬來說十分殘忍。但是這樣的官司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很多時候長時間的隱忍會有非常嚴重的後果。幾乎沒有人可以做到真的對另一半出軌完全不在乎。以律師的角度,這個官司隻能打減刑。但以朋友的角度,我覺得應該讓出軌者受到更多的懲罰。”
辛躍頓時瞪大眼睛:“你說得對!那有什麼合理合法的辦法嘛?”
劉劭哭笑不得:“合理合法的辦法當然是他首先犯了法,我們才可以讓法律製裁他。比如如果他們是做生意的,而他卻在婚姻期間用夫妻共同財產去做了另一方不知道,且傷害了其利益的事。再比如,他在婚姻之內,與另外一個或幾個女人以夫妻的名義共同生活,甚至是育有後代。這是重婚罪。如果再可以證明他在婚內使用暴力包括冷暴力,用以控製婚姻另一方,從而使其做出違背法律的事,那麼這些綜合到一起,我們就可以讓他受到更嚴重的懲罰。至少不能讓他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