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澤哭笑不得:“我怕什麼丟人。就是他去電視台鬨騰,我也不在乎。誰還會因為我當初被他們拋棄過,現在不給親弟弟錢結婚就不買咱家的肉?”
“啊。現在不能。”但大約十年後,那不好說。其實吧,人吃得太飽之後,很容易滋生出莫名其妙的「同理心」。而且有時候一部分人特彆喜歡跟大多數正常人唱反調。碳基生物也不一定都有腦子。
“那不就得了。算了不說他們了,倒胃口。今天你大功一件,犒勞犒勞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辛躍想了一下,然後說:“不了。你都被人碰瓷了,還讓你下廚我多不忍心。我來做。不過做什麼你得吃什麼。不能說不好吃。”
項天澤低頭親了親懷裡的小媳婦:“你的手藝我有信心。做什麼都好吃!”
辛躍也沒打算做什麼特殊的東西。他就是想讓項天澤吃現成的。因為他很清楚,即便項天恩今天沒有得逞,可他已經影響了自家老公的心情。這時候,當然是要自己出馬哄他開心啦。比如煎一個心形牛排啦之類的,重要的不是味道,而是氣氛。
半個小時之後,廚房裡傳來一股濃鬱的香氣,是蒜蓉醬的味道。項天澤走進廚房,果然看到辛躍在做蒜蓉醬,一旁的粉絲已經泡好了。再看到已經洗好了的生蠔,他很疑惑:“你什麼時候買的?”
辛躍笑嘻嘻的:“沒想到吧?我今天回來的早,本來濤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從海鮮市場回到家。買了一箱呢,管夠吃。”
扭臉又看到了一旁切好的心形牛排。項天澤哭笑不得:“邊角料哪兒去了?”
辛躍指了一下一旁的電飯煲。“懶人燜飯。切成肉丁了。”
“這個好。我喜歡吃你做的懶人燜飯。你說你腦子裡怎麼那麼多鬼點子。做個燜米飯都能有這麼多的想法。”說著,項天澤就抬手揉了一下辛躍的頭頂。
“哥,今天的事兒你告訴師父嗎?”辛躍問。
項天澤知道辛躍說的師父是哪一個。其實對他來說,金師傅在他的生命裡,更像是一個爺爺的角色。沒有像對龍師父那樣正式磕頭拜師,他也沒有真的成為一個職業廚師。但在他最需要家人陪伴的那幾年裡。是金師傅給了他一個親人和長輩該有的溫暖。
對項家的事,龍師父那邊早就心知肚明。甚至那些師兄弟偶爾也會幫他留意一下那邊有什麼動靜。哪怕都不是刻意在做這些。但對金師父而言,他的擔心一直都是擔心,因為他沒有渠道,也從來接觸過項家人。如果項天澤和辛躍不說,他就一無所知。
可是以前老人家是在彙安,相隔千裡那是無所謂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把師父接過來了。有些事也是早晚要知道的。尤其是項家人有開始作妖了。
項天澤歎了口氣:“本來不想說的。但我可以肯定項家不會就此罷手。文新就這麼大的地方,萬一碰上了,師父再什麼都不知道。更著急。明天吧,我去看看裝修進度怎麼樣了。然後就跟他說。”
“其實師父最多就是隔空罵一頓。倒也沒什麼。他都沒見過項家人,情緒不會過於激動。等將來萬一不幸遇到了,那就不好說了。”這麼一想,辛躍也跟著歎氣。“真煩人。怎麼才能一次解決問題了?”
“彆想了。要是能有這種法子,我壓根就不會發愁。除非我離開文新去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否則早晚都得給錢。”
“那也不能現在給。要一次給一次,想什麼呢!你要是想挽回親情,那給多少都行。但你要是想敷衍了事,那一毛都是多餘的。因為隻會得寸進尺。”
親情?嗬嗬。項天澤覺得跟項家人說親情這實在是太好笑了。“我現在有媳婦兒有妹妹還有個未來妹夫。我有兩個師父一群師兄弟。我可不缺親情。我給他們多一分錢都是對我二爺爺的不尊重。說起來,二爺爺的忌日快到了。今年你陪我去祭拜吧。我得把他孫媳婦介紹給他。”
“我知道是哪天。東西我準備。祭品我自己做。我總得有點表示。不讓讓老人家覺得我不懂事兒。”
項天澤低頭親了親辛躍的臉頰:“有你啊,我這輩子就知足了。相愛的伴侶,陪伴的親人,並肩合作的夥伴。誰能有我這麼幸運,擁有一個人就能擁有這麼多。”
“哇!那你這麼一說真是很劃算了。我怎麼也值得一個感動全國啊!項總,給我發個獎狀吧。跟我那些三好學生獎狀都放一起。”
就在兩個人在廚房裡說這沒有營養的話時,項天澤的手機響了。他去客廳拿起手機,一看號碼是他現在的助理打來的。這個時間肯定是有事情,於是趕緊接通:“出了什麼事兒?”
助理說:“老板,有人說吃了咱們的半成品牛排腹瀉不止。而且還不止一兩個人。目前接到的消息是至少有四個這種情況。事情挺大的,你趕緊回來一趟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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