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得多,他說了算,他說咋辦就咋辦。
兩個人海釣的成績等同於零。你不能說什麼都沒釣上來,畢竟還有兩簇海藻裡纏繞住的一隻蝦。但上午剛開船時那幾個人也試圖釣上食材來著,結果他們不是連海藻都沒勾上來麼。都是一樣的結果,誰也不用笑話誰了。
這兩天他們白天在遊艇上航行,晚上靠在碼頭,在預定好的海景酒店入住。酒店裡晚上有各種各樣的活動,唱歌跳舞什麼的辛躍毫無興趣,但身為老板,他不想不合群。所以幾乎是全程一起在玩。
但辛躍並不是一個喜歡過於熱鬨環境的人。第二天晚上大家去棋牌室打牌,他才以完全不會為由,跟項天澤先回酒店的房間休息了。
雖然他們每天都會靠岸過夜。但這些酒店的主打菜肴也多是海鮮,尤其是本地漁港捕撈上來的最新鮮食材。項天澤說這邊的酒店基本用的肉類食材多是來自澤鋒。但實際上大家夥兒點的也不多。以至於吃了兩天海鮮之後,辛躍開始想念白麵板頭夾肉餅了。
第三天上了遊艇回到他們三天前上船的那個碼頭。下了船之後,辛躍跟自己的團隊說好明天晚上下午四點半的飛機,他們在機場彙合。然後就拉著項天澤去了一家街頭小店,要了一大份紅燒肉,又點了六個大饅頭,第一時間就把這口吃到嘴裡了。
看著辛躍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從什麼艱苦的地方回來的呢。“看來你得有一陣子不想吃海鮮了。”
辛躍歎了口氣:“海鮮是好吃。但是天天吃頓頓吃我可受不了。我的舌頭和胃需要食物多樣性。”
兩口子吃飽喝足除了小飯館兒,迎麵就遇到了一個熟人。正是比完塞還沒有回京城的蔣歡。而他身邊跟他說話的,正好是項天澤最近在聯係的人。
看到辛躍,蔣歡趕緊打招呼:“這可真是巧了。在這兒還遇上了。”
辛躍笑嗬嗬的:“蔣哥好!這是我哥,哥,蔣哥你肯定見過的。”
項天澤笑著伸出手:“你好。我叫項天澤。是辛躍的哥哥。”
蔣歡也伸出手:“項總原來是辛老弟的兄長,幸會幸會。我對您那真是久仰大名。我們酒店用的牛羊肉可都是澤鋒的。”
澤鋒的牛羊肉當然不敢說是最好的。但是對絕大多數不要求進口食材和特殊地域產出的食材的商家,澤鋒的質量絕對是一流,也是性價比沒得挑的。蔣歡他們酒店用澤鋒的牛羊肉那太正常了。在京城,少說也有三十多家酒店是澤鋒的冷鮮食品加工廠直接供貨。
經過蔣歡介紹,辛躍才意識到他身邊那位瘦巴巴的老者,就是項天澤說他正在想辦法聘請的牡蠣養殖高手蔣興海。隻是這位非常難請的蔣老先生,居然是蔣歡的堂伯父,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既然遇到了,又都是認識的人。而蔣興海是因為有事情要找自己這個沒見過幾麵的堂侄幫忙,所以他也不好拒絕。
項天澤知道蔣興海不願意跟自己乾的原因。因為蔣興海是想自己承包養殖區,自己做老板。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喜歡受製於人,不管是跟什麼人乾,乾得舒服不舒服,他就是不願意居於人下,聽彆人的。
但現實是很骨感的。你願不願意跟你能不能行是兩回事。蔣興海是因為之前那個養殖場的老板人品不咋地。
而且不聽他的勸說,硬是要更換他認為不行的貝苗。結果連續四年,年年都上當,當當不一樣,最後直接乾破產了。蔣興海能怎麼辦?他也很無奈啊!所以他才想要自己乾的。至少不用擔心上麵的老板腦子不清楚,精神仿佛都有問題。
但是蔣興海沒有那麼多錢。他也看中了澤鋒去標的那塊區域。但他知道自己沒那麼多錢。所以就想去租其他地方。即便那樣往少了說都要上百萬,他是真的拿不出來。這才是他找蔣歡的原因。畢竟他這個堂侄是大酒店的總廚,他覺得幾十萬還是借得出來的。
蔣歡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也有自己的家。更何況一借就是五十萬,他也沒有啊。他是酒店的總廚,但他也不是酒店老板。他拿的分紅也不多,這個年月能一口氣拿出五十萬借人的能有多少?至少他是不行的。可即便減少借出去的總數,他也不能把家裡的存款都給親戚拿去創業啊。
先不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本,他說給利息也是有風險的。也不能說他吝嗇摳門,這年頭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沒有為親戚傾家蕩產的道理。所以蔣歡還是很希望可以勸說堂伯父給澤鋒打工這件事的。畢竟跟誰不是乾,不花錢還做主有什麼問題?這沒問題啊!再說了,您老六十多了還找親戚小輩借幾十萬創業,是不是有點兒讓人不放心?
蔣興海其實也名表堂侄的意思。他也沒辦法說出自己一年回本三年翻倍的腦殘言論來。堂侄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再加上這次可以坐下來詳細的談一談。項天澤說如果蔣老可以到他們養殖場,他願意把彙安這邊的牡蠣場交給他全權負責。這還是讓他很心動的。
雖然蔣興海不相信身為一個老板,他會完全讓自己負責所有。但是聽侄子說項天澤這麼大的公司,下麵的養殖場和加工廠在全國各地都有。他要是每一個養殖區都要過問,怕是要累出個好歹。這也的確是有道理的。
雖然項天澤表示他規劃出來的牡蠣養殖區域麵積隻在他投標區域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