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咱還躲得起。
辛躍覺得自己說得挺不客氣了。但是對李彩來說她認為這個年輕人還是足夠委婉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尷尬得腳趾摳地,何況是項天澤的親人。像丁咚這種喧賓奪主,完全看不出眼色的樣子,換誰誰不煩啊。
而且在李彩知道項天澤的身份背景後,她就更是覺得這樣的人物是不能高攀的。不說彆的,昨天那位村長說得很對。項老板這樣的人,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可能會對自家這個連眼力見都沒有的表妹有什麼想法呢?
於是她趕緊說:“我明白。恩人需要的是清淨和休息。我把我的電話給你吧。要是有需要的你給我打電話,然後我們再過來。”說完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畢竟也是自己做生意的人,不管生意大不大,這個時候的人有名片那都是隨身攜帶的。
辛躍接過名片,心情還不錯。畢竟跟一個善解人意的聰明人溝通,這感覺相當美妙。
可是一轉頭,他就看到自家老公在滿臉的糾結。他又走了回去:“這位大姐,你是不是噴香水了?”
丁咚笑著回答:“對啊。進口的大牌香水。挺好聞吧?”
辛躍歎了口氣:“我覺得還行。但是我哥對香水過敏。他這個人心腸太好,不好意思當麵說出來。可他現在本來就在養傷,腦震蕩也沒完全恢複。再聞香水味他可能會更暈。不然你離他遠一點?你看床邊有沙發,坐那裡聊天也行。”
丁咚明顯不願意起來,但是看到項天澤的確是不太舒服的樣子,她有些遲疑了。“項大哥,你真聞不了香水味啊?”
項天澤想了一下,還是覺得直接說:“這位姑娘。我救你們是作為一種本能。我師父自小教我們習武的時候就說過,將來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對需要幫助的人施以援手是習武之人的應當做的。所以你真的不用太放在心上。退一步說,我這也隻是維護社會治安,幫助警方。所以你的感謝我明白,也感受到了。日後你真的不用再過來了。你這樣我壓力太大了,頭都更疼了。”
丁咚又不是傻子,她當然聽出了項天澤的意思。更何況這位項總說得十分直白。就是這些話都是辛躍說過的。她本能地就看向辛躍,一臉的不高興。“是不是你這個弟弟跟你說的啊?我知道我沒有錢,也沒那麼漂亮啊。但是我人好啊!我願意照顧你,照顧你全家老少都行!”
項天澤汗毛都梳起來了。“姑娘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不需要你照顧,我全家老小就是我跟他。我們倆誰都不用你。你人好不好跟我也沒有關係啊!”
丁咚眼圈紅了,一副要哭的樣子:“我知道。你們有錢人瞧不起我這樣出身普通的。但是你到底救了我。我不能不報答!”
辛躍實在是忍不住了。本來他還想留下顏麵。但這女人剛才的話已經足夠直白。他再不開口那就不是辛躍了。撬牆角撬到自己麵前,這尼瑪是要瘋啊!“大姐,你報答人的方式就是以身相許?是言情看多了,還是武俠看多了?我哥說得很清楚了,他希望你日後彆再來了。你怎麼就粘著不放呢?你是想報恩還是想恩將仇報?”
最後丁咚是哭著被李彩給拽走的。辛躍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行,情緒也非常不好。關鍵是這誰能好得了啊?他長這麼大讓他無語的事放在一起,這也夠得上頭幾名了。
項天澤挪了挪身子:“躍啊,彆生氣了。不是都攆走了。”
辛躍也不是覺得委屈,就是真的非常不高興。“我可以肯定她還會再來的!早知道我就聽你的去租房子了!”
“也不用非得是租房子,去訂酒店也行。不過也不用折騰了。我覺得她應該不會再過來了。”
辛躍看著他:“咱倆打賭。我賭她一定還會來。”
項天澤無奈:“那不然去訂酒店?”
辛躍想了一下,又說:“不行。憑什麼是我們躲開。何況你傷口還會流血呢。至少這幾天不行。先這這麼著吧。也不用想那麼多了。真是讓人頭禿。”
不知道是不是當天的話兩個人說得都比較絕,接連兩天丁咚都沒有出現。這讓兩個人心裡的糾結也少了七分。可是第三天,也就是項天澤入院的第五天,丁咚自己出現在病房門口了。
沒有李彩跟著的丁咚那絕對是另外一個狀態。辛躍頭皮都麻了。
“項大哥,我回去好好反思了一下。的確是我太著急了。我不應該那麼直接。我們應該給彼此一個了解對方的機會!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下你和你的公司。原來你是這樣優秀的人。雖然我不夠好,但是我會為了你努力成為更好的人!”
辛躍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怎麼努力?想要成為怎麼更好的人?”
丁咚看著辛躍,那是帶著天然的敵意。其實她自己也不是太清楚怎麼回事。那天第一眼看到辛躍的時候,哪怕他知道這是項天澤的弟弟,她還是看著辛躍不舒服。經過上次之後,她就更是覺得辛躍討厭了。於是她的語氣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