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德四年，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是元妃娘娘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以為可以重新活過。可是，他親手毀了我所有的希望。”
李鳳鸞的眼睛明亮的像是圓月，“是非終久自分明。林野，總有一日我會讓你站在光下，堂堂正正做自己。”
“這是我們欠你的。”
門外人聲漸近，林野慌張起身，呼出一口氣，“錦衣衛來了。”
他最後望了眼屋中跪坐的少女，從屋後的破洞離開。
李鳳鸞起身走出破廟，一眾錦衣衛下跪認錯。
“屬下救駕來遲，請公主贖罪。”
李鳳鸞看著地上跪著的林擎，“你們無錯，是本宮執意要往山上逃。”
“為何……”
“若是向山腳下的農莊跑，那些刺客定然會先誅殺你們，再追本宮。隻有往山上跑，你們才有活路。”
李鳳鸞故意說出，借機讓林擎對她心生愧疚，以此換得林家的一個恩情。
話音剛落，李鳳鸞終是撐不住了，直挺挺的倒下。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是陸崢和她的大婚。霎那間，飛舞的紅綢變成白綾。原本活生生的陸家人全變成了屍體，麵目流血。
陸家人身後是渾身是血的念柳，她冷冷看著李鳳鸞，“公主，念柳好冷。”
醒來時，李鳳鸞已經在棲梧宮的寢殿內了。
“公主，您發了一夜的高燒，終於醒了。”
床邊的宮婢是個陌生麵孔，李鳳鸞有些恍惚，聲音有些沙啞，“念柳呢？”
“念柳姐姐……她……”
李鳳鸞迷迷糊糊說道：“院子裡的牡丹澆水了嗎？念柳不管本宮，還不管她的牡丹了。”
“公主燒糊塗了，念柳姐姐已經不在了，奴婢名喚丹霞。”
“不在了……”
李鳳鸞撐起身子，肩頭傷口被扯動，痛意瞬間讓她清醒，“是不在了。”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