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溫婉賢良,想來你們胡氏的女兒也該同她一般,恪守婦道,謹言慎行。”
胡卿卿跪地叩首道:“公主之意,民女明白。水中鯉怎敢想天上鷺。”
李鳳鸞知曉胡卿卿是個聰明人,言儘於此,“回宮。”
李鳳鸞回宮先去東宮看望了太子。
李承嗣半躺在榻上,“太醫說隻是扭傷了腳腕,並無大礙。”
太子的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胡皇後和皇帝都是八百個心眼子,卻偏偏生出一個如此純良的孩子。
李鳳鸞明裡暗裡和皇後鬥了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暗害李承嗣,心中已是愧疚不已。
他是她唯一的兄長,平時不算親近,整個皇宮卻隻有他一人每次見她,就喚一句阿月。自元妃娘娘離去,隻有太子這般喚她。
李鳳鸞看著李承嗣的腳踝,問道:“還痛嗎?”
李承嗣笑著搖搖頭,“和阿月肩頭的傷比,不算痛。”
李鳳鸞覺得他什麼都知道,望山**,今日他的馬匹發瘋,他都明白。
“皇兄……”
李鳳鸞欲言又止,竟是紅了眼眶。
“阿月不必說,皇兄明白。算來算去,終究是皇兄愧對你。清兒的所作所為,母後清楚,父皇清楚,我也清楚,可是我們都未曾替你道一句不公。”
“他們都說你是最受寵的嫡公主,可我知道,你不過是一個靶子。父皇,母後,他們都不愛你。就連我也作壁上觀,看著他們一步步推你入火海。”
“阿月,你說得對,什麼都不管,不會更快樂。”
“阿兄,對不起你。”
李鳳鸞道歉的話語堵在喉嚨,李承嗣卻是先向她道了歉。
她不該害他的,她隻是想打蛇打七寸,她不該為了報複皇後,想害他的命的。
“若你不是她的孩子該多好,隻是我的兄長。”
“今日的事,是我對不住皇兄。”
李鳳鸞起身行禮,轉身的時候,淚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