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鸞望向丹霞,眨了眨眼,丹霞憋著笑說道:“林僉事,酉時快到了,今日便到這裡吧。”
林擎望了望夜色,確實不早了,起身拱手道:“今日叨擾公主了。”
李鳳鸞長舒一口氣,笑道:“福滿,送客。”
“阿兄,明日見。”
她又吸了一口氣,喚道:“福滿!”
福滿馬上衝到林擎身邊,伸手道:“林僉事,請吧。”
終於送走了林擎,李鳳鸞長歎了一聲。
身旁人忍俊不禁,終是憋出一聲笑,“你怎偏同他過不去?”
“你到底同他說了什麼,他一看你,那雙眼亮得方圓十裡都不用點燈。”
陳鳴和這才明白她今晚在較勁什麼,竟是吃了一個男人的醋。
“我並無斷袖之癖,想來,林擎也不是。”
“阿兄,明日見。”李鳳鸞學著林擎說話,語氣酸溜溜,“阿兄,糟雞溫補,最宜習武之人。”
說著夾起一塊糟雞放在他碗中,“這可是越雞,皇兄托人送進宮的,自是最好的。”
“哼,晌午他來棲梧宮的時候可沒見這麼高興。”
“輸了棋,還樂成那樣的,真是頭一回見。”
“怪不得拖了這些年未定下親事,原是算計到本宮頭上來了。”
“這汴梁的公子哥還不好尋,竟敢同本宮搶男人。”
“我……”
李鳳鸞垂頭看了看胸前,突然沒有那麼理直氣壯,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陳鳴和看她拿著勺子將湯碗中的黎祈搗的一點不剩,憋著笑,眉梢一動一動的,問道:“吃飽了?”
她哪裡有心思吃飯,一想到林擎明日還要來,就飽了。他一共就在棲梧宮待三個時辰,如今讓林擎霸占了兩個時辰。
李鳳鸞眼眸轉得飛快,陳鳴和不知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攔腰抱起她,往寢殿走,“跪了半日,膝蓋還未上藥吧。”
“你今日不該去的。”
她氣極,“我若是知道他是斷袖,我就不去了。”
陳鳴和笑道:“他隻是不通情愛,並非有斷袖之癖。”
她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