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清冷的沒有一絲破綻,若非眼底紅痕在,林擎都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些什麼。
上轎輦前,她看了眼宮門外的馬車,才安坐在轎輦上。
天暗了,無人察覺她的異常。
福滿侯在棲梧宮外,來往踱步,見了李鳳鸞的轎攆,小碎步倒騰的更快了。
“何事這般匆忙?”
李鳳鸞扶著福滿的腕間下了轎輦,待二人進了棲梧宮,他才跪地說道:“公主,文華殿出事了。”
她駐足看向福滿,“是……承衍,還是承德?”
“是五殿下,一個時辰前喚的太醫,說是……說是天花……”
“皇帝如何說的?”
“陛下封了文華殿,其餘的皇子都候在慈慶宮,太醫說是要觀察幾日。”
李鳳鸞撐在連廊的欄杆上,手指關節因太過用力,有些泛青。
“隻承德一個人得了天花,看來方家終是坐不住了。本宮要去文華閣,承德不能有事。”
丹霞拉住李鳳鸞的袖口,跪地哭道:“公主三思,天花不比旁的病,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一但發現是天花,相關的衣物、東西都要焚燒,難查也要查,福滿,多派幾個太監去查,近幾日進出文華殿的東西和人,細細的查。”
“咱家明白。”
福滿立刻去安排人手了。
“丹霞,起來。”
丹霞用袖口抹去眼淚,站起身,“奴婢在。”
李鳳鸞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不在的這幾日,讓那人待在棲梧宮,你們聽他安排,但不許他離開棲梧宮,下藥也好,打暈也好,都行,總之把他留在棲梧宮就行。天花傳染的快,這幾日關好棲梧宮的門,儘量不拿東西進來。我會吩咐太醫送些強身健體的藥來,你們熬著喝,總歸聊勝於無。”
“公主……”
“不許哭,那些丫頭們年紀還小,莫嚇到她們。”
李鳳鸞輕歎了一聲,“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