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手,微微多用了力,拍在他胳膊上,“一回生,二回熟。我也是第一次做,第二次不就熟稔了。”
陳鳴和起身,整理一下衣衫,“倒也不必,你若是熟稔了,我怕是要瘋。”
她蹙眉不解道:“你不是說我不會照顧人嗎,那我學學便是。”
他挑眉,“從你那些正經書中學?”
她霎時紅了臉,抓起枕邊的小藥罐就朝桌邊的男人扔了過去。
那小藥罐輕鬆便落在陳鳴和手中,他雕了三日的木罐,再熟悉不過了。也不知李鳳鸞到底把玩了多久,那桃木已經有些泛紅,光亮如瓷。
見他細細看著手中的木罐,她有些懊悔,剛剛一時心急,隨手抓了就扔過去了,她忙解釋道:“快還給我,我未看清才扔的。”
他走到床邊,彎腰將小木罐放在她枕邊,“這麼喜歡這個?”
她哪裡是喜歡罐子,還不是喜歡送罐子的人。
她一把抓起小木罐,藏在身後,“這如今是我的東西了。”
“這幾日讓你看那些書,隻要你不胡思亂想,看什麼書都成。蠱蟲的事,你不要管,李承衍的事,你也不要管。讓我來解決,好不好?”
他站在床邊,她跪坐在床上,二人對視片刻,她點點頭,“隻要不是要你命的事,都依你。”
陳鳴和回了暗閣,昨夜宮中的事李鳳鸞也從福滿那兒了解一些。
蘇妃劉瑕麗服毒自儘了,皇貴妃方媛被關在景仁宮中,據說已經有些瘋癲了。如今皇子隻剩李承衍和李承德二人了,一個長子,一個嫡子,李鳳鸞都不敢細想,換做她是其中一人,都不會留下另一人的命。
午時剛過,乾清宮突然傳出皇帝抱恙的消息,緊接著皇帝傳了李承衍覲見,宮中人不少人猜測皇帝打算將皇位傳給李承衍。
不過一個時辰,這消息不脛而走,朝中的大臣也都有所動作,汴梁街巷暗處藏著不少達官貴人私會的馬車。
申時,陳鳴和前來換崗,就見李鳳鸞趴在屋內的窗台上發呆。
他擋住大半的陽光,“不是說不許胡思亂想?”
她收回視線,垂頭道:“我是怕我護不住承德。”
“他不是無知小兒,以他的才智,已經不需你庇護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定能平安無事。更何況,李承衍和李承德中間還橫著一個胡氏,李承德是胡嵩言的親外孫,若是李承衍對他動手,那胡氏必定翻臉不認人。你當初的這步棋,陰差陽錯,倒是恰到好處。”
李鳳鸞笑著看向他,都說情愛誤人,可是好像隻誤了她的聰明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