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那片燭光中的人影,許久未動。
她一字一字喚道:“陳,一,鳴。”
“雖無飛,飛必衝天;雖無鳴,鳴必驚人。人如其名,倒是如此。”
“是謂鳳凰於飛,和鳴鏘鏘。”她揪起一角被褥,掩在麵上,笑了一聲,“鸞鳳和鳴。”
“鸞鳳和鳴,鸞鳳和鳴。”
念著念著,她倒是把自己的臉念紅了。
陳鳴和往前邁了一步,看向床上抱著被子的李鳳鸞,笑著輕咳一聲。他眉眼舒展,眸中映著的小小身影,當真是泡在柔情蜜意裡。
李鳳鸞團了團懷中被子,柳眉豎起,嗔怒道:“你又偷聽!”
陳鳴和走進屋子,在床邊蹲下,拖出床底的木箱子,“這可是我的房間,我的床。”
她放下懷中被子,往床邊挪了挪。
陳鳴和按在箱子上,卻沒有要打開的意思。他看向撐著床邊,探身湊近的李鳳鸞。
二人對視,她睜著一雙圓眸亮晶晶的,像極了小貓看見鹹魚乾的模樣。
他笑著低頭打開木箱,推到床邊,“是從前想送給你,卻不能送的東西。”
他拿出一個雕刻精美的木匣,上麵雕刻著小果子,“這是你的及笄禮。”
她接過木匣,摸著上麵的起伏,“是棠梨。”
她看向箱中彆的小木匣,有甘棠花,有甘棠樹葉,有光禿禿的枝丫,這裡有一年四季的甘棠樹。不,是很多個春夏秋冬的甘棠樹。
“不在棲梧宮執勤的時候,刻了些木頭打發時間。”
這木箱中的木匣,一眼望去,就不止幾十個。
她打開手中的木匣,裡麵是一支長木簪,木簪的一端是幾朵小花,木雕的五瓣花栩栩如生,她一眼看出那不是甘棠花。
他起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