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雙雙聽見蕭子裕三字,眼光一亮,卻收到男人警告的餘光,悻悻閉嘴。
李鳳鸞把著窗框的手用了力,“那就是不打了?”
“嗯。”陳鳴和將她泛紅的手拉起,團在掌心中,“我們明日啟程。”
她欣喜問道:“去哪?”
他反問她,“你想去哪?”
李鳳鸞回身看向梁雙雙,“你想去哪?”
梁雙雙張開烤火的雙手拍在一塊,她猶豫道:“嗯……走哪兒算哪兒……”
李鳳鸞輕靠在窗框上,“原來自由的感覺是這樣的。”
三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一個如釋重負,一個溫柔繾綣,一個隻是在笑。
次日清晨,眾人收拾妥當,準備離開澗河關。
李鳳鸞身穿白色狐裘,站在聽雨院的湖邊。憐瓶站在她身後,舉著淺黃色的油紙傘。
陳鳴和一身黑色大氅,從門廊處走來,“阿月。”
李鳳鸞回身向他跑去,他駐足,任她撲進他懷中。
他接過憐瓶手中的傘,向前方傾斜,擋住她身後的風雪,“怎麼了?”
她悶聲悶氣道:“陳鳴和,我做夢都不敢做這樣的美夢。”
聞言,他輕笑一聲,“我倒是敢。”
她動了動,仰起頭看他片刻,噗嗤一笑,“你……”
後半句被封在唇中,油紙傘上的雪花落在地上陰影中,冬日的花也開的正盛。
來時低沉壓抑的車隊,歸時歡聲笑語。
這幾日,梁雙雙一路上吃了睡,醒了吃,一日比一日的圓潤。李鳳鸞跟著她這吃一口那兒嘗一口,今晨的衣裙都有些緊促了。
午時,車隊進了牧城,幾人休憩在城北的客棧中。
林擎和梁雙雙出門閒逛了,陳鳴和將一封信放在李鳳鸞麵前的桌上,“汴梁來信。”
汴梁來信,是家書,亦是聖旨。
信上大意是承德想見她一麵。
李鳳鸞將信收好,“那就回
去一趟吧。” 她看向站在窗邊的陳鳴和,“林擎也是要回汴梁的,我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