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下知道自己的眼睛差了哪幾分了。
怎會有人能生得一雙清純似杏眼的桃花眼。那雙眼眸美得近妖,卻毫無勾人的媚態。
“奴家俟兒,不知姑娘芳名……”
“夕庭封禁,擅自出入者,杖二十。”
勁草的聲音冷酷無情,俟兒卻是笑了笑,媚聲道:“待明日王爺回府,俟兒任憑王爺處罰。”
勁草的臉色更黑了,他剛想開口,就聽見李鳳鸞開口道:“家中友人喚我一聲‘阿月’,今日有幸聽聞姑娘一曲,是緣分。”
李鳳鸞目光落在她身前抱著的古琴上,“我許久未撫琴了,不知可否借姑娘古琴一用。”
俟兒微微搖頭,柔聲道:“不妥,這琴是王爺送奴家的。”
“我一時心思起,難為姑娘了。”李鳳鸞說完就轉身離開。
勁草不明情況,跟在她身後,輕聲喚道:“姑娘?”
李鳳鸞駐足,側首看向勁草。
勁草看不出她的喜怒,隻能含糊說道:“王爺的東西自然也是姑娘的。”
“我雖對蕭子裕不甚了解,但我若是他,那女子活不得。”無視勁草震驚的目光,李鳳鸞回身看向站在原地的俟兒,“我並非想要她的琴,我是想要她的命。”
“勁草,一個自稱奴家的婢子,喚不得我,妹妹。”
她維護的是大衛的皇家體麵。
李鳳鸞的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就像那時她問他要不要為疾風帶一串糖葫蘆,她仿佛在說一句十分平常的話。
那個傳聞把控了衛國朝政一個月的嫡公主,怎會是心慈手軟的小姑娘。
勁草隻是呆愣了片刻,便回道:“屬下明白了。”
待蕭子裕從岐京回來,已經快子時了。
王府內隻有北風呼嘯,他在李鳳鸞的房門外站了許久。
他的手落在門上,又放下。
他很想進門看她一眼,又怕門扉聲吵醒她。
“王爺。”勁草低聲喚道。
蕭子裕走出院子,“她今日笑了嗎?”
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