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你,我就很難過。”
“陳鳴和,你過得還好嗎?”
“沒有我的日子,對你而言,一定不是很好的日子吧。”
“一日,兩月,三年。是不是愛會少,思念也會少。”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思念怎麼會少呢?”
“我什麼都不想的時候,也在想你。想你說過的話,想你對我的笑。”
“我總是想起初見那日,甘棠樹下你我對視那一眼。”
她舉著信的手落在腿上,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她垂著頭。
屋中隻有炭火炸裂的聲音。
“我不是真想同你下棋。我隻是想告訴你,就算你我在棋盤兩端,我也願意輸給你。”
一牆之隔,躺在軟榻上的蕭子裕,閉著眼。
在若有若無的話語聲中,他睫毛微顫,卻始終沒有睜眼。
夜色黯淡,一方小院寂靜無聲。
勁草在書房門外站了一會。
他未叩門,蕭子裕先出聲道:“進。”
勁草輕聲打開房門,“王爺,是汴梁來信。”
勁草雙眉緊皺,眸中擔憂。
反觀蕭子裕卻神色淡然,他睜開眼,伸手接過信。
信封之中,有一封信和一個更小的信封。
那小信封上,寫著公主親啟,是趙逢春的筆跡。
但是蕭子裕卻知道,那信不會是趙逢春寫給她的。
他放下小信封,打開趙逢春的信。
“見信如唔。
公主被賊人擄至靖北,現可安?春知汝心,更知汝力,可護鳳安。公主與平暘王同命,同生同死。渠欲攻天羨城,一路北上,隻為一麵。一問:‘公主是盤中子或賭注?’,其答:‘是棋盤外所有,是棋盤內滿盤皆輸,仍留唯一。’
此言,一字不錯。二問,子裕又何答?
衛國兩年有餘,隻心動一事愧子裕兄。公主乃春心中至愛,萬般煎心,隻求換她一命。屆時兵戎相見,求子裕君護平暘王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