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射向周天子的那一箭。
射掉的是周天子的權威。
作為長青區的一把手,被下屬打了。如果不將蘇希整的體無完膚,下場淒慘,他就不用混了。
事實上,即便他將蘇希整的很慘,他的權威也已經大打折扣。
畢竟,一個被人將頭摁在酒桌上的區委書記,還有什麼威風可言?
雲溪看著咬牙切齒的李佳洲,她的情緒仍然在強烈起伏。
她沒想到蘇希破局的方式如此簡單粗暴,他竟然直接將李佳洲的腦袋摁在桌上。他用物理侮辱的方式應對李佳洲的以權壓人。
他用武力對抗這些人的官威。
簡單粗暴,直截了當。
荷爾蒙爆棚。
怪不得雨霏喜歡他。
換做是任何一個年輕女孩坐在這裡,都擋不住這種撲麵而來的雄性魅力。
隻是…太年輕了。
雲溪歎了口氣,她認為蘇希一時意氣用事,爽了之後,就會迎來李佳洲的全麵報複。到時候,可能雲家都要出麵幫他做保。
雲溪雖然腦子不夠聰明,但她很清楚,官場鬥爭一旦烈度升級,結果一定是各打五十板子,哪怕背後有關係。
相比之下,成遠航很平淡。
他不在乎蘇希手裡的錄音筆裡到底有什麼內容,他是個紈絝子弟,他是個世家子。世家子搞點這樣的生意,大家都是默認的,也不會奇怪。
倒是在座這些官員,他們得擔心自己那些諂媚的言論以及涉嫌職務犯罪的話語傳播出去後的殺傷力。
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惴惴不安。
他之前在拱火。現在反倒是希望事態趕緊平息。
蘇希年輕氣盛,光腳不怕穿鞋。
李佳洲失了臉麵,他已經暴跳如雷。
飯很快吃完。
臨走前,區委辦主任丁忠昌和李國棟特意走到李佳洲身邊,溫言安撫:“書記,您彆生氣,千萬彆氣壞了身子。今天這件事情就縮小在包廂裡了。蘇希那邊,我是要去做思想工作的,一定讓他向您誠懇檢討。”
“這段時間中南官場變動太大,咱們長青區如果鬨出大動靜,很容易槍打出頭鳥。”
丁忠昌說的都是滅火的話。
李國棟雖然極度討厭蘇希,此時也不得不幫蘇希說話:“是啊,書記。現在中央都盯著中南這邊呢,若是再鬨出點事情。大家都彆想好過。”
“再過一段時間,再過一段時間。等政局穩定,還不是隨意拿捏?”
他們都是‘綏靖派’。
畢竟,蘇希這個人不按套路出牌。
他在公安係統根深蒂固,以分局局長乾掉市局局長的戰績在中南官場已經是一段傳奇故事。
如果他真要把這件事情鬨大,誰也經不起查。
能和李佳洲坐在一個桌吃飯,還一起拍成遠航的馬屁,能有什麼好鳥?
李佳洲瞪了兩人,他說:“你們是怕蘇希的錄音筆吧?我現在就去向周省長彙報。我要把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周省長說。”
說著,他又把自己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頭型弄亂,就像是電視劇裡被惡霸玷汙了民女似的淩亂。
他坐進車子,往常委大院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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