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生的精神有問題,還有病,他是超雄。
以他的大腦來說,有些問題他可能真的理解不了。
但有一個問題,他卻能夠理解。
“你爸爸是誰?”
蘇希微笑而且溫和的問李木生。
李木生停止拍打桌子,他看著蘇希,他的目光凶狠:“關你屁事!”
蘇希接著問道:“你猜林家這次能不能再救下你這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砰砰砰!
李木生拿拳頭用力砸桌子,發出巨大的響聲。他對著蘇希咆哮:“你才是私生子,你才是私生子!我不是!我堂堂正正!”
他越激動,蘇希越不為所動,甚至還點了根煙,他將腿翹起來,放在桌上,悠閒的說:“你這是在無能狂怒。交代了吧,彆浪費大家的時間。現在淩晨2點了,還要審你這個王八蛋,挺煩的。”
李木生瞪著眼睛,猶如困獸:“交代什麼?給誰交代?我在東灣,需要給誰交代?”
蘇希始終平靜,他的姿態很放鬆。
他知道李木生會是突破口,李木生沒什麼腦子。他熬不了多久,上一世林家覆滅就是從他這裡打開的突破口。
在紀錄片裡,辦案人員說,李木生囂張跋扈,認為自己永遠不會受到法律製裁,隻是激將幾句,就將一些犯罪事實交代清楚,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頭腦簡單卻作惡多端,而且還逍遙法外多年的黑老大。
言外之意,就是林家的保護傘實在太大了,連這樣的人都能護住。
另外,辦案人員還交代,李木生對自己的敏感身份非常在意,尤其是對自己是私生子這個身份無法接受。
蘇希問道:“說說吧,你奸殺了多少少女?殺死了多少所謂的競爭對手。”
“我憑什麼和你說?”李木生說:“我憑什麼要殺人?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人?”
“李木生,我覺得你還是男人一點。雖然你作為私生子,性格有點孤僻,在所難免。但你終歸是個男人,男人就要麵對。你現在難逃一死,唆使郭真滅門,又槍殺紅毛雞,哪一件都得判死刑。”
砰砰砰!
李木生又狠狠砸桌子,他瞪著蘇希:“誰是私生子?你講話講清楚一點,誰是私生子?”
“你啊。你就是林家的私生子。”蘇希平靜的告訴他。
“我不是。”李木生大聲否認。
“那為什麼你大哥林金生是企業老板,光鮮亮麗。你三弟是政府高管,威風八麵。你卻隻能是一個躲在黑暗裡的老鼠,擔驚受怕,乾一些不可見人的勾當?”
蘇希偷換概念。
李木生瞪著蘇希,這次他沒有砸桌子:“我不會讀書,不會經商。這跟私生子有什麼關係?”
蘇希笑了。
他發出嘖嘖兩聲:“還是你會安慰自己。反正沒人瞧得起你,郭真說如果他是林家私生子,一定做的比你強。”
“他也配。”李木生說:“滅門的主意是郭真出的,我隻不過是同意了一下。你去找法官,你看法官是判他死刑還是判我死刑。”
蘇希抽了一口煙,不緊不慢的說:“說來說去,你們不過是林金生的馬仔。林金生賺了大把大把的錢,臟活累活都是你們乾。現在東窗事發,他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們卻難逃死刑。要不然怎麼說,人的命運從出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砰!
李木生又捶了一下椅子上的桌板。
“我看你平時沒少給你哥哥、弟弟乾臟活累活。你出生入死,拿命搞的錢,估計很大部分都被林金生拿去投資了,輝煌集團是真輝煌啊。你也沒少給林水生做政績吧,甚至幫他教訓教訓不聽話的政敵。現在,他的官倒是升上去了。”
蘇希停頓一下,殺人誅心:“你也成他們的累贅了。”
李木生盯著蘇希:“你在挑撥我們。”
蘇希說:“是不是挑撥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以你聰明的腦袋,你應該清楚,案子查到你身上就差不多了。反正你也無兒無女,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剛好借這個案子把你定點清除。”
“不可能,你這是心理戰術,你想要我咬出其他人,你好狠的心,你比我還歹毒。”
蘇希站起身:“如果他們真想救你,就不會隻安排一個貪汙受賄的副局長來,不過是投石問路,探一探專案組的辦案極限在哪裡,現在他們清楚了。”
“打個賭吧。我賭三天之內不會有任何人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