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
當年他奪嫡失敗,已經很難再擁有高麗明麵上的地位與權勢。
便注定了他隻能是個影子人。
原本。
他以為這些年過去了,樸家這些高麗勳貴,已經認識到了他的價值,不可能再離開他,甚至是被他所掌握。
可真正遇到事情他才發現……
在樸襄那等人物眼中,他不過隻是個能斂財的老狗而已,隨時都能殺了燉肉!
“樸襄,你們欺我太甚!!!悔啊,我竟到此刻,才看清事情本質!”
回到房間的地下密室裡,憐生教主不斷捶胸頓足。
但他究竟也是當年參與過奪嫡的人物,沒多會,他便冷靜下來,就像是這幽深密室裡的一隻老夜梟!
“陳元慶,你這小崽子欺人太甚!本座一時拿不下樸襄等人,便先拿你祭旗!待讓那幫倭寇把你料理乾淨,哼哼!”
憐生教主冷哼一聲,老臉上很快布滿潮色紅暈:
“樸襄,你們這些狗雜種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們知道,得罪我李虎的下場到底是什麼!”
…
十幾天匆匆而過。
原本一片灰暗的山上、田間,已經有諸多嫩綠色在發芽,春天已經悄然來了。
這十幾天的高強度操練,聚義軍諸多新兵已經開始有了模樣。
不僅基本能做到令行劃一,隊列方麵也頗為不錯了。
主要有之前新兵的操練經驗,陳元慶又結合實際情況對《練兵手冊》做了一些修改,更能符合這個時代人們的習慣與特征,自然事半功倍。
水師方麵進展也頗為喜人。
至此時,聚義軍已經帥選到水師那邊三千餘人,全都是不暈船、且沒有色盲症的棒小夥。
他們上午接受聚義軍的基礎操練,下午則是跟劉金陽他們劉家先趕來的船隊混在一起,逐步學習、了解這些船隻,體驗在海上的感覺。
就像是小孩子學打球一樣,先練習球感。
“駕,駕!”
就在這等按部就班之中,每天都有十數匹快馬往返鎮海城,為陳元慶帶來官軍主力的第一手消息。
這天晚間。
陳元慶剛剛操練完回到官廳,剛想洗個澡呢,有親兵來報:
“將軍,高麗來人了,說是來贖回樸侍衛等王陵十三衛的……”
“嗯?”
陳元慶一愣,轉而便止不住露出笑意。
他本以為樸家就算想來贖人,也得再拖些時日呢,畢竟,七萬兩銀子對他們可不是小數目。
不曾想他們竟來的這麼快。
儼然。
樸侍衛還是有點地位的。
想了想,陳元慶對親兵道:
“去,先去把驪姬和毗濕奴帶到屏風後麵,再讓高麗人進來。”
“是。”
很快。
驪姬和毗濕奴都被帶到屏風後麵,隨後高麗的使者也趕了過來,是個中年文士。
此時這中年文士哪還敢對陳元慶有半分怠慢?
忙是畢恭畢敬的行禮,奉上了十萬兩的銀票,並說明他是憐生教主的人,憐生教主願意跟陳元慶化乾戈為玉帛。
“化乾戈為玉帛,換回樸侍衛都沒有問題。但是其他的王陵十三衛嘛,實在抱歉!除了樸侍衛,其他人都已經被我殺乾淨燒成灰了!這樣!”
“你再加十萬兩,我把你們聖女毗濕奴和教主心腹驪姬也還給你們,如何?”
“這……”
中年文士頓時愣在當場,不敢置信看向陳元慶:
“陳將軍,區區兩個婦人而已,我高麗要多少有多少,怎能值十萬兩銀子?陳將軍,學生是帶著誠意來的,還請陳將軍您不要再戲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