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打開盒子驗過貨後不由一笑,拱手道:
“趙爺,多謝了。這是你的銀子。”
馬上便有猴子的親隨遞給趙小川一個大盒子。
趙小川大喜,忙小心打開盒子查看,頓時便是被裡麵的閃閃金銀色晃了眼。
“唔……”
但他剛要對猴子行禮謝過呢,瞳孔卻止不住瞪大開來,聲嘶力竭道:
“你們,你們不講信譽……”
他背後。
一把鋒銳的匕首,已經是紮透了他的心窩。
看著趙小川死不瞑目的屍體,猴子冷笑:
“將軍的意思,是饒過你這條狗命的,但是,你活著,就算將軍踏實,我候五不踏實啊。所以,就算將軍要懲罰我,但此事我候五也擔著了!”
說完。
猴子上前幫死不瞑目的趙小川合上眼睛,便突然大喝道:
“殺人了,娘呀,殺人了呀……”
…
趙國鋒被刺,首級不翼而飛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青州,隨之又迅速傳到了京師。
“呼。”
隆景皇帝看到這消息後,不由徹底鬆了一口氣,再不將陳元慶當回事了。
周儒看到後一時也如獲大赦,將心底的疑惑壓了下去,轉而將精力投入到其他要務之中。
而隨著這消息在京師的發酵,陳元慶與趙國鋒妻女的風流韻事,傳播的更開,也變的更火。
一時間,直成為京師城上至王公勳貴,下至販夫走卒們最熱議的話題。
連賣春宮圖的都為此新出了不少的冊子,傳說,有不少陳元慶獨創的新姿勢……
…
隨著這消息在京師城傳開,隨後又迅速反噬青州。
讓的陳元慶本來在青州如日中天的名聲,一下子遭遇到了挑戰。
麻家。
麻五峰嫡次子、麻芳馨的二叔麻倫忍不住啐道:
“父親,您,您怎能這般糊塗。這陳元慶分明是個見利忘義、卑鄙無恥的小人!就算他打退了官軍的進攻,怕也不過隻運氣好而已!您,您怎的還能將我麻家如此重注,壓在這卑鄙小人身上。”
麻五峰靜靜的看著麻倫,老眼中滿是根本就不遮掩的失望:
“老二,你,你真是這般認為的?”
“額?”
“父親,這真相就擺在眼前,那趙國鋒的無頭屍體還沒有出殯呢,這還能有了假?父親,我麻家,切不能意氣用事,被這等卑鄙小人裹挾!父親,您三思,三思啊。”
麻倫梗著脖子連連拱手。
麻五峰徹底失望了,仿佛一瞬間就蒼老了好幾歲,看都懶得再看麻倫一眼,步履蹣跚便往外走。
“父親,您小心!”
麻倫究竟還是孝順的,忙上前來要攙扶住麻五峰,卻是被麻五峰一把甩開,轉而再也忍不住的惡狠狠啐罵:
“枉你活了這三十幾年,怎的還是這般豬腦子呢?你以為,陳元慶的名聲會被此次事件影響,導致青州豪族們不去競選他的六科主事了?糊塗!一塌糊塗!簡直愚蠢之極!”
麻倫還不服,脖頸間青筋都暴露道:
“父親,陳元慶都這般暗殺趙國鋒了,完全壞了規矩,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啊。”
麻五峰失望之極,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
麻倫究竟是他的兒子,此時更是他麻家的獨子加獨苗,麻家現在就剩麻倫這一個還能生育的嫡係了。
麻五峰也不可能不管他,咬著老牙恨道:
“若陳元慶真這麼不堪,那,芳馨在陳元慶身邊這麼久了,怎就沒被那陳元慶碰一指頭?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吧!你是傻子,人家那些人精可不是!”
“這……”
見麻五峰氣衝衝離去,麻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終於想明白什麼,卻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那陳元慶才多大,又是個最卑賤的泥腿子,他,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怕的籌謀?”
…
“娘親,這,這些人怎能這般卑鄙無恥,血口噴人啊。咱們已經被俘這些時日了,卻是見都未見過那陳元慶一次,他們怎麼敢這般說咱們呀……”
這消息不斷發酵後,又傳回到了鎮海城。
鎮海城女營。
一個清幽的小院內。
幾個少女正規整的坐在床邊,旁邊的主坐上,正坐著一個約莫三十歲出頭的美婦。
美女旁邊還有三個二十幾歲的少婦恭敬侍立。
前方。
一個清麗少女正滿臉淚水、無比憤恨的出聲啐著。
本來她得知父親身死的消息,就已經夠悲傷了。
誰曾想,那些人竟還那麼編排她,敗壞她甚至她母親的名聲,也敗壞整個青州趙家的名聲。
這怎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