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誌遠究竟是老油條,自明白該到了他上分的時候了,趕忙急急對陳元慶表忠心。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也是拚了命的表忠心。
陳元慶一笑:
“既如此,陸大人,這些事務便勞煩諸位了。”
“陳將軍您太客氣了,為您效力,是我等十輩子才修來的福分。”
“陳將軍您愛民如子,草民等佩服,佩服啊。”
眾人又是一頓不要臉的馬屁,這才急急去忙活。
很快。
偌大戰場的清掃工作便更迅速的運轉起來。
陳元慶則帶著他的兒郎們,進入到多爾袞兄弟他們留下的營地裡休整,順便陳元慶也研究一下,這些韃子到底是怎麼結陣的。
…
“什麼?”
“陳小麻子真打贏了?而且,還殺傷天狼人萬餘?”
“這還有假?”
“沒聽城內的屠夫都已經被征召了嗎?聽說,城外現在天狼人的死戰馬已經堆成山了,咱們全青州的屠夫怕全部累死今晚也收拾不完啊……”
“陳將軍仁義啊。居然要把那麼多戰馬肉分給咱們青州父老?”
“你以為呢?我早就說了,陳將軍絕不是忘本的人。”
“我家小三子就在聚義軍,聽說軍屬能多分好幾斤呢……”
“陳將軍真豪傑也……”
很快。
消息便在青州城內傳開了。
一時間。
青州城徹底炸了鍋。
不論是有錢的文人還是沒錢的文人,不論是小商販還是最底層的老百姓,對陳元慶都是有了全新的認知。
尤其是隨著戰馬肉開始在城內分發,也徹底將青州城內的氣氛推到了最高潮。
也讓陳元慶的名聲在這青州城,就如同那如日中天的太陽,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遮擋他的光芒!
…
“八天了,整整八天了,前方還沒有消息傳過來,怕這陳小麻子真凶多吉少了。”
“哼!”
“我早就說了嘛,這陳小麻子路走的太順,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腦殼都秀逗了。”
“他也不想想,那些天狼人都是什麼狠人?!就憑他那點三腳貓工夫,也敢跟那些關寧都奈何不了的天狼人硬鋼?照我說,這就純粹是茅坑裡打燈籠——找死!”
“諸位,現在青州那邊形勢如何,咱們猜破頭也猜不到。可,你們不覺得,這是個天大的好機會嗎?那精鹽廠,那白雪糖廠,包括那紡織廠,這普天之下,誰不想插一杠子?”
“劉掌櫃,你,你甚意思?”
就在青州城這邊一片歡騰,陳元慶名聲隨之也如日中天的時候。
鎮海城。
諸多酒樓、青樓裡,卻完全是另一個氛圍。
麻家大酒樓一間優雅的大包間裡。
一眾大商人都是看向了一個身材削瘦、留著精致山羊胡的馬臉男。
馬臉男淡淡一笑:
“諸位,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非要劉某說明白嗎?這些東西,咱們若不取,怕就會便宜彆人了!”
“這……”
一眾大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貪婪。
半晌。
忽然有人一拍桌子大喝:
“乾了。不是咱們不仁,要怪隻能怪那陳小麻子太貿然了,竟跟韃子去拚命。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啊。”
“老子也乾了。他娘的,咱們辛辛苦苦一年才掙幾個銀子?可這三個廠子,那簡直是下金蛋的雞呀。”
“我也乾了……”
很快。
這包廂裡便是一陣振奮躁動。
但此時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
門外伺候的一個也就十二三歲的侍女,嘴角卻止不住露出一抹冷笑。
很快。
她便招過一個男童,低低對男童耳語幾句。
男童頓時乖巧的跑下樓,轉眼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