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果然。
周煌和龍朝月一進門,瞬間便是被擺在桌上最顯眼位置的玻璃杯吸引。
便是龍朝月這金枝玉葉,一時也有些移不開眼睛了,儼然很喜歡這晶瑩剔透的玻璃杯。
陳元慶淡淡一笑: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軍師,不知你以為用這杯子來飲酒,感覺會如何?”
“主,主公,難道,難道這玻璃杯,是咱們窯廠生產出來的?”
周煌死死瞪大了眼睛,喉嚨止不住連連吞咽著唾沫。
顯然。
便是他的城府,此時看到如此精致的玻璃杯,也是有點控製不住的找不到北了。
陳元慶大笑:
“正是。軍師以為如何?這能不能讓我聚義軍再擴軍五萬人?”
“五,五萬人?”
周煌差點沒嚇的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忙是看向陳元慶的眼睛道:
“主公,您,您來真的嗎?”
“這還有假?”
陳元慶一笑,已經過來牽住了龍朝月的玉手,笑道:
“張大他們對這寶貝的技藝已經非常純熟,隨時都可以擴大規模建廠。軍師,咱們還是按照老規矩,五五分。”
“不過,今天有朝月在,我便隻要四分,剩下一分給朝月。你們政事堂與軍方分剩下五成可好?”
之前。
不論是精鹽廠,白雪糖廠,紡織廠,陳元慶基本都是按照這個比例跟周煌他們分配的。
說白了。
陳元慶這搞的就是後世國企的套路。
先集中力量辦大事,帶幾個核心產業,形成有強大競爭力的拳頭產品,把骨架先撐起來。
“這……”
“陳郎,你,你什麼意思?你,你是說,這,這些夜光杯,要,要給我一成份子嗎?這怎麼可以?朝月區區一介女流,怎麼可以……”
龍朝月終於回神來,卻滿是不可思議的看向陳元慶。
她可不是小門小戶出身,自是明白,陳元慶給她的這一成份子,到底有多大的價值!
待日後形成規模,怕說是簡直數百萬兩白銀都絲毫不為過,甚至大概率會更多。
龍朝月從未想到……
她不過隻是個政治犧牲品,很大程度上,隻是陳元慶的一個玩物而已,可……
陳元慶竟會這般厚待她,送給她這麼大、她做夢都想不到的驚喜的。
一時真的是無言以對,眼淚嘩嘩便流下來。
便是她的父親隆景皇帝,對她都沒有這般好啊……
但龍朝月還沒說完,陳元慶就打斷了她的話,笑道:
“朝月,你這是說的什麼傻話?你不僅是我陳元慶明媒正娶的老婆,更是未來我兒子他娘。你這當娘的,手頭沒有點銀子怎麼能成?”
說著。
陳元慶用力抱住直接伏在自己肩頭嗚嗚痛苦的龍朝月,對周煌笑道:
“軍師,如何?”
周煌此時也有了決斷,一咬牙道:
“主公,四公主殿下的一成份子,屬下沒有任何異議。但是,主公,您這邊,能不能,能不能再給咱們讓利些……能不能給我政事堂和軍方六成份子?”
“主公,您也知道,現在咱們鎮海城人口越來越多,這日後的維護成本也越來越高,還要修城牆,修廣場,修各種,實在是有點緊張啊。”
陳元慶自明白周煌的心思。
這憨憨,想攢錢搞點基建,特彆是想為日後拿下青州二十四地後,為整個大局做準備呢。
“三成九,不能再少了。”
“三成五。”
“三成八。”
“三成六。”
“就三成八,老子不會再少一分了。逼急了老子,老子自己單乾了。”
陳元慶如狼似虎盯著周煌。
看到陳元慶這般著急的模樣,周煌麵上故作為難,心底裡卻是笑開了花。
他本來隻是試探一下呢,沒想到,陳元慶竟真鬆口了。
這樣的主公不是明主,那什麼才是明主?
但饒是心底裡樂開了花,周煌麵上卻繼續故作為難與痛苦:
“好!就三成八!主公,咱們現在便寫協議!”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