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紛紛落座。
但等陳元慶進來,卻是沒位置了。
“這位兄台,你,你也要參加詩會嗎?還沒問你尊姓大名呢?”
這俊秀的王公子倒是不壞,忙笑著過來招呼陳元慶。
陳元慶一笑:
“我叫陳,陳麻。有勞王兄了。”
“客氣客氣。”
王公子一笑:
“兄台你才高八鬥,能來捧場也是我王浩然的榮幸。來人,快去給陳兄加一張小桌。”
很快。
便是有仆從幫陳元慶加了一張小桌,隨之便有丫鬟開始上菜,詩會便算真正開啟了。
眾人一邊吃喝,一邊將準備好多時的詩作拿出來,讓李易安給他們點評。
陳元慶對這種詩會自沒什麼興趣,他主要是來感受這個氣氛的,特彆是看看美女。
當然。
最主要的,還是陳元慶想了解一下鎮海城的年輕人,特備是這幫權貴子弟們的想法。
隻有這樣才能讓陳元慶更好的掌握大節奏。
不多時。
李易安便將這五十多人的詩作全都點評一遍,還是很用心的,也讓這幫年輕人都興奮異常。
但這時。
之前那個在門外便奚落陳元慶的‘大胸妹’忽然道:
“王兄,諸位,咱們都把詩作拿出來了,可,那位陳兄還沒拿出來呢。咯咯。陳兄,讓我們欣賞一下你的大作唄。”
“是極是極。陳兄,你對算數如此在行,想來在詩作上對仗之類肯定有著不少研究,快把你的大作拿出來讓咱們欣賞一下。”
“陳兄,你可不能藏私啊。”
眾人頓時紛紛起哄。
‘大胸妹’也是不斷的眨著眼睛,儼然就等著看陳元慶吃癟了。
陳元慶此時自是知道了這嬌俏‘大胸妹’的身份,正是政事堂主事孟神機的妹妹孟芷若。
也怪乎她敢這麼囂張了。
有她哥給她撐腰,她在鎮海城還真不怕誰。
“這個……”
陳元慶故作思慮道:
“清照大家,諸位兄台,實不相瞞,在下是個粗人,雖也會寫詩,但總喜歡玩些彩頭。若是沒彩頭,在下沒靈感啊。”
說著。
陳元慶卻是竟自看向孟芷若。
“你想要什麼彩頭?”
孟芷若渾然不懼陳元慶,嬌笑道:
“還有,你想要彩頭可以,但詩作總得拿得出手吧?若是你能力壓咱們所有人,奪得此次詩會第一名,本小姐便來和你賭一把!”
“哦?”
陳元慶故作驚喜:
“不知孟小姐想賭什麼?”
“嘻嘻。”
孟芷若得意嬌笑:
“陳兄,你若贏了,你想要什麼,本小姐都答應你。但你若輸了,那對不起,你得在我們麵前學狗叫!怎樣?”
“芷若,不得胡鬨!”
李易安當即出言喝斥。
她可不喜歡搞這種事情。
“安姨,人家就是看這個姓陳的有些討厭嘛。再者說,是他想賭的,又不是我逼他賭的。您就法外開恩嘛。不信你問他。”
李易安也無奈了,看向陳元慶道:
“陳麻,你確定,要跟孟芷若賭這一把嗎?”
陳元慶忙拱手道:
“願意。陳某願賭服輸。”
“好。”
孟芷若大喜:
“那諸位都是見證,陳兄,等會你可不能不認賬!來吧,便讓咱們欣賞一下陳兄你的大作吧。”
“是極是極,還請陳兄出手。”
“陳兄,請!”
眾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向陳元慶。
年輕人嘛,看熱鬨怎閒事大?
陳元慶之所以來這閣樓,其實是想逗逗李易安的,此時見機會被整的這般完美,自不會浪費這等機會。
當即起身來負手踱步。
待踱了幾步後,把眾人的呼吸節奏都提起來了,這才淡淡道: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這……”
還未等陳元慶把這首詩讀完,廳內已經是一片糟亂,轉而又迅速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切。
特彆是孟芷若,紅潤小嘴幾乎張大到極限,簡直能塞進雞蛋去了。
便是李易安麵色也變了,直接站起身來道:
“這是前半闕吧,後半闕呢,快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