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起來吧。去把樸侍衛帶過來。”
陳元慶踢了她的屁股一腳喝道。
“是,是。”
驪姬如獲大赦,趕忙乖巧的小跑著離去。
…
“見過將軍……”
不多時。
樸侍衛便被帶到了陳元慶麵前。
隻是。
被陳元慶關了這近一年,樸侍衛又哪還有之前的囂張跋扈?鬢角甚至已經生出了不少白發。
可想而知。
他這段在地牢裡的生活,到底有多麼苦悶與痛苦。
陳元慶一笑:
“老樸,關押你這麼長時間,並非我本意,但事情已經發生,我也不想再多解釋什麼。你爹的事,你現在知道了吧?”
樸侍衛忙緩緩點頭,沙啞道:
“將軍,我懇求您的幫助,幫我父親討回公道,拿回屬於我樸家的東西!我樸家,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陳元慶點了點頭:
“老樸,你是經曆過事情的人,我希望你之後能真正成長!去吧。他們已經為你準備好快船了!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你爹失望!”
“是!”
樸侍衛壓抑已久的野心終於爆發出來,眼神凶狠如野獸,忙恭恭敬敬對陳元慶磕了幾個頭,這才快步離去。
待樸侍衛離開,陳元慶對屏風後說道:
“你都看到了吧?”
薑金珠頓時滿臉複雜的現出身形,畢恭畢敬對陳元慶道:
“爺,奴無能,奴在此事上,根本發不上力……”
陳元慶一笑,招手示意薑金珠來到他身前。
薑金珠趕忙乖巧過來,溫潤的如同一隻小貓咪,哪還有之前的倔強與囂張?
“樸襄與你們薑家不是一路人,你覺得無力很正常,但也不要因此而沮喪。機會還多的是,振作點!”
薑金珠眼淚頓時流下來,再也忍不住的撲到了陳元慶懷裡,嗚嗚痛哭起來:
“爺,我會聽話的,我發誓,我一定會聽話的……”
感受著懷中顫抖如鵪鶉的薑金珠,陳元慶不由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心稍稍有點軟,但很快便又堅硬如鐵!
這等事,怎可有半分婦人之仁?
打發薑金珠回去休息,陳元慶正要去吃飯呢,忽然又想起來一個人。
沒錯。
正是地牢中的另一個存在,趙國鋒和趙夫人孔玲的女人趙青嬋!
說白了。
趙青嬋罪不至死,但可惜的是,她身上是帶著原罪的!
正如之前她爹趙國鋒要把他陳元慶去皮抽筋一樣,兩家人從陳麻子斬殺那位陳副將開始,便再沒有了緩和的可能!
“你,你怎麼來了?”
不多時。
當陳元慶屏退了左右,孤身一人來到地牢的時候,趙青嬋也正在吃飯,一看到陳元慶,她頓時放下了碗筷,有些憔悴的美眸無比複雜的看向了陳元慶。
但她此時的狀態卻還不錯。
衣衫並沒有臟亂,臉上依然乾乾淨淨,而且,隻是稍有憔悴,整個人的狀態絕不差!
這讓陳元慶止不住眯起了眼睛。
須知。
趙青嬋今年還不到十七歲,就算經曆了這等打磨,她又怎麼可能成長的這麼快?
陳元慶一笑,取出鑰匙打開了趙青嬋的鐵柵欄門:
“今晚我也沒吃,陪我吃點,咱們聊聊?”
趙青嬋頓時無比複雜的看向了陳元慶: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陳元慶,我雖感激你不殺我,留我性命!但是,你對我,對我趙家的侮辱,我永生永世都不會原諒你的!!!”
陳元慶伸手挑起她精致的下巴:
“你原諒不原諒我沒關係,我陳元慶殺的人多了,難道還指望讓他們所有的親屬都原諒我?你隻需告訴我,誰來見你了,跟你說了什麼,就可以了!”
“唔……”
趙青嬋美眸頓時瞪大到了極限,但轉而卻忙彆過俏臉啐道:
“陳元慶,你胡說什麼?我一直在你官廳的地牢裡,被你的人看押著,一隻蚊子都飛不起來,我見誰了,誰又來見我了?你不會是瘋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