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此時禮製究竟不合,更彆提,她並不是陳元慶的正妻……
一時間。
吳三妹眼睛微微泛紅,想說些什麼,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陳元慶又豈能不明白吳三妹的心思?
但這等事情,他也很無奈,很尷尬,隻能當做看不見了。
忙是用力對吳三妹揮手,便是快步離開。
“嗚……”
吳三妹究竟還是沒忍住,眼淚如湧泉一般掉落下來……
…
次日一早。
陳元慶便過來送彆吳襄。
這老頭酒還沒醒利索,但上馬的姿勢卻依舊矯健,儼然已經成為本能。
陳元慶卻不放心。
直接招呼吳襄的親隨道:
“你們幾個,用繩索把老爺子綁在馬上,算了,誰騎術好,去和老爺子同乘一騎!”
周圍吳襄的親兵不敢怠慢,馬上便是有一個親兵快步上了馬,與吳襄同乘一騎。
很快。
看著吳襄一行人迅速離去,吳三妹滿眼含淚的跪在了地上:
“爹,女兒不孝,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陳元慶看到這一幕也很無奈。
他此時其實非常理解吳三妹的心情,也理解為何,自古以來,便是有那麼多傷感離彆的詩詞。
想想吧。
便是後世交通那等發達,去老美也就一天多,但是依然有很多人,一分彆,再見可能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之後了。
就彆提此時了。
此時人一旦分彆,特彆是不是同鄉人,或者是吳三妹這種遠嫁女,那基本就意味著永彆了……
“三妹,彆傷心,我陳元慶發誓,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吳三妹哭的傷心欲絕,彆人誰敢勸?
陳元慶忙小心上前來扶住她,誓言般保證。
“哇……”
吳三妹再也忍不住了,撲在陳元慶懷裡哇哇大哭。
好不容易哄好了傷心的吳三妹,陳元慶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吳襄和吳家這般對他陳元慶,他陳元慶若沒有表示,那也太遜了。
可惜。
此時鎮海城的諸多產業,基本上都被瓜分完畢了,陳元慶一時也想不起還能有什麼產業給吳三妹。
如此。
那就隻能繼續創新了。
但火油都開始被應用了,陳元慶一時真想不起其他了。
釀酒倒是不錯。
可惜的是,鎮海城並非糧食主產區,自己吃都不夠,怎麼可能還有餘糧去釀酒?
這一來,陳元慶的腦子也僵住了,沒有頭緒。
“陳郎,在想什麼?”
吳三妹這時已經恢複冷靜,溫柔的看向陳元慶詢問。
陳元慶一笑:
“沒什麼,三妹,你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沒?或者說,你想做點什麼生意,咱們正好合計合計?”
“做點生意?”
吳三妹一愣,轉而也反應過來。
她聽聞。
在鎮海城中,陳元慶的女人都是有著很多產業的,日進鬥金。
就比如四公主龍朝月,傳聞她正是玻璃廠的大股東,每天都賺的飄滿缽滿。
眼前。
陳元慶儼然是真的為她好,準備給她籌謀產業了。
但吳三妹想了好一會兒,卻是無奈的垂下了頭:
“陳郎,真對不起,我自幼便被我娘教導三從四德,對生意的事並不了解,收租我都做不好……”
“收租都做不好?”
陳元慶頓時瞪大眼睛。
隻能在心裡感慨,人和人的命運,真的是比天與海差彆都大。
但陳元慶卻隻能安撫吳三妹,畢竟這隻嬌嫩的金絲雀,已經是他完全私有了。
兩人低低說了一會兒情話,見吳三妹俏臉已經滿是紅雲,陳元慶忽然一個機靈,興奮道:
“三妹,有了!我想好咱們搞點什麼好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