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
林雪取了火折子,朝著佛堂靠近。
她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說要燒了佛堂就會燒了佛堂。
佛堂另一側的側屋,是老太太睡覺地方,屋內還能傳來老太太的聲音。
“當初就該把那個小雜種弄死,非要留她一條命,現在好了,人還回來了。”
“一回來就搞得侯府雞犬不寧。”
“果然就如大師說的,那小雜種就是命中克我們侯府的。”
老太太罵罵咧咧。
仍不解氣,連二房也罵上了。
“孫氏也是蠢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讓人活著回來,當初縱容她做那些,不就是希望她在往後有朝一日取代竇氏成為侯府主母嗎。”
嬤嬤在一旁沒說什麼,隻是服侍著老太太脫衣,讓她躺在床上。
做好這一切後,嬤嬤湊到老太太耳邊小聲問道:“今天讓那位過來嗎?”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
平複了好一會兒,才道:“讓他過來吧,小心點,彆讓人看見。”
“是。”
嬤嬤應下,走出房間,沒過多久,一道略顯佝僂的人影走了進來,來人頭發半白,相比與老太太卻年輕了不少,但臉上卻充滿滄桑的痕跡。
他弓著身子進來,關好房門,然後徑直走到床前,熟練的脫起自己的衣服,熟練的將衣服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再熟練的鑽進老太太的被窩,兩人睡在了一起。
兩人沒有言語,好像早就習慣了。
隻是如果侯府其他人若看見老漢的樣子,肯定能很快認出來,這老漢不是彆人,正是侯府的馬夫。
老漢想做些什麼。
卻被柳青梅嫌棄的推開。
“死開,今天沒心情。”
“彆啊,好不容易來一趟。”
老漢不依不饒。
卻被柳青梅冷著的臉嚇的噤了聲。
“不讓碰,那我睡覺總行了吧。”
陳二狗悻悻作罷,沒敢再糾纏。
兩人就這麼靜靜睡下。
隻是沒過多久,柳青梅的鼻子微微動了動,隨即皺起了眉,睜開眼看了眼桌上沒有燃儘的燭台,隨後又再次閉上眼睛。
剛剛有了睡意,還沒徹底睡下,她就感覺有人在推自己,惱怒的嗬斥。
“都說了今天不行……”
“快醒醒,著……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