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又過了一刻鐘。
那名叫小黑子的太監又來了,她這次指名道姓讓墨菲兒去給她家娘娘看病。
吳老太醫再次攔在小黑子麵前。
“公公,墨姑娘她不方便。”
“吳大人,小的也沒辦法,不是小的指名道姓要墨姑娘去給娘娘看病,而是娘娘的旨意。”
小黑子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
然後看向墨菲兒。
尖著嗓子道:“墨神醫,跟著雜家走吧。”
饒是墨菲兒在遲鈍,她此刻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看向吳老太醫。
“墨姑娘,既然是賢妃娘娘的旨意,老夫也無法阻攔,你,認真給娘娘看診。”
有些話無法明麵說出口。
吳老太醫將最後幾個字說的意味深長,希望墨菲兒明白他的意思。
墨菲兒跟著小黑子出了太醫署。
離開前,還是吳思淼在其耳邊耳語了幾句。
“切記謹言慎行。”
……
賢妃宮內。
賢妃斜躺在軟榻上,注視著眼前的女子。
“你就是墨神醫?”
“正是民女。”
墨菲兒略微頷首,看到賢妃打量的目光,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
直到賢妃將手伸了出來,宮女示意她上前號脈,她才跟著宮女的指示,來到賢妃軟榻前給賢妃號脈。
脈搏平穩,並無病症。
墨菲兒有些不理解。
“不知娘娘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胸口疼。”
賢妃慵懶說道。
她的麵頰紅潤,氣息平穩,絲毫沒有一點病患該有的樣子。
這下墨菲兒犯了難。
雖說她不似剛出崖時那般不諳世事,但賢妃的舉動卻讓她沒看明白,想起來之前吳思淼提醒她讓她謹言慎行。
她就覺得這裡更有深意。
她是想讓自己說她有病還是沒病?
擱在以前,她肯定就隻是說出你沒病的話。
但是有先前的太醫的前車之鑒。
號脈足足號了半柱香。
頭頂再次響起賢妃的綿綿的聲音。
“怎樣,墨神醫可診斷出本宮身患何病?”
“在下才疏學淺,無法診出娘娘所患病何病。”
墨菲兒學聰明了,直接說自己醫術不到家,診不出來,她不想淌這趟渾水。
“連你都看不出來?”
賢妃柳眉微眯,似是帶著審視,還有不悅。
“看不出來。”
“你可知道欺騙本宮的後果?”
赤裸裸的威脅,讓墨菲兒臉色一變。
她選擇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陛下到,隻見身穿龍袍的皇帝走了進來。
“昭兒,身體如何?”
皇帝走到軟榻前,關心的問道。
隻見賢妃捂著胸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臣妾胸口疼。”
她拉著皇帝的手,讓其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後略微吸氣,作出吃痛的樣子。
卻見皇帝神色微變,連忙收回手。
“可叫來太醫診治?”
“叫了,起初那位錢太醫說臣妾沒病,甚至還要脫臣妾的衣服檢查……“
說著,她露出一副被羞辱到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