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生產忘憂白的酒坊,每年也不過百鬥。
整個金陵城的豪門望族,每家也不過分到一二斤,平日裡還都舍不得喝。
但很快,劉掌櫃眼中閃爍不喜之色,“小郎君,你是在消遣我嗎?”
“發財的機會給你了,可你不中用啊!”
葉修起身,假裝生氣地模樣,“趙兄,咱們走吧,去彆家!”
趙翼德很快端起酒壇,就要放回擔筐。
劉掌櫃臉色大變,他本想拿捏一下葉修,萬萬沒想到葉修會如此做派。
“小郎君雅量,彆和我一個掌櫃一般見識。”
劉掌櫃當即賠著笑臉道,“也不能怪我多心,你一下子拿出來三十斤酒,說比忘憂白還要好,難免我不懷疑。”
“哼!”葉修重新落座,趙翼德也重新把酒壇放好。
打開酒封,酒香撲鼻。
濃鬱的香氣,讓掌櫃的瞬間嚴肅起來,小心地倒了一杯酒。
酒液清澈,一點雜質都沒有。
輕輕抿了一口氣,劉掌櫃猛然瞪大眼。
烈酒入喉,如同烈火燎原。
那股熾熱的滋味在食道中擴散之後,更是餘味悠長,讓人欲罷不能。
簡直比忘憂白高出無數個檔次。
不不不,
用忘憂白和這烈酒對比,簡直就是對這烈酒的侮辱。
許久之後,狠狠一拍桌子,“這驢曰的好酒!”
葉修起身,去嘗了一口忘憂白。
店小二和劉掌櫃也都沒阻攔。
很快,葉修的臉上就露出失望之色,充其量就是二十度左右。
酒液雖然過濾掉了雜質,可依舊呈現淡綠色。
比自己釀的酒,差得太多了。
之所以能賣上高價,一來它是貢酒,二來物以稀為貴。
達官貴人、商賈豪門們,為了彰顯富貴,相互攀比之下,也造就了它居高不下的價格。
一瞬間,葉修的心裡就有底了。
再看劉掌櫃,咂咂嘴之後明顯意猶未儘,還想再倒一杯,卻被葉修攔住。
反觀劉掌櫃,就顯得頹廢了。
他認為占據的主動權,在絕對質量麵前,都是徒勞的。
這種酒一定在短時間內風靡金陵城,誰先手得到,誰就能發大財。
“你可以提供多少斤?”劉掌櫃歎了一口氣,問道。
“目前隻能提供你三十斤,半個月後再提供七十斤。”
“一百斤,我全都要了。”劉掌櫃故作大氣,“三兩銀子一斤,如何?”
“不賣!”葉修站起身,轉身就走。
劉掌櫃急忙拉住葉修,“小郎君彆急嘛。”
“你這掌櫃心太黑。”葉修故作生氣的模樣,“忘憂白十兩銀子一斤,我的酒就給三兩,你糊弄三歲小孩呢?”
“五兩銀子一斤,不能再多了。”劉掌櫃滿臉肉疼,“你這不是貢酒,還沒有名聲,貿然售賣,小店也不能定價太高。”
“好酒無價!”葉修冷哼,言語不容置疑,“我這酒遠勝忘憂白,金陵城內願意出高價的人很多。你錯過了這樁富貴,我看你怎麼向徐有功交代。”
不提徐有功還好,一提徐有功,劉掌櫃瞬間冷汗直流,徹底僵立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