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把爺爺乾掉,下次誰來頂罪?
況且,爺爺的口碑可是經過高端局,一樁樁一件件憑實力打出來的。
針對這件事而言誰要話多,你就看內閣三佬,弄不弄死他完了!
將來爺爺要是搖人,什麼都不用說,隻要說一句我可是好幾年前,貪墨了千萬兩白銀,震驚京城的……啥?道理講不通?沒關係,咱們去內閣、去禦書房好好講講理?
這尼瑪,要是葉無忌考上狀元,過政審擇官,吏部、內閣、皇帝,誰不給個體麵?
金陵府衙。
劉掌櫃畢恭畢敬地把詩詞交到徐有功手裡。
“該說的都說了?”徐有功掃了一眼詩詞,眼裡滿是震驚和詫異,“好絕妙的詩詞,拿出去必然文史留名。”
“大人,都是點到為止。”劉掌櫃躬身,“但葉修那小子也著實聰明,一語中的。”
“如今,事兒就差擺到明麵兒了,能看出來也算是有政治嗅覺。”
徐有功放下宣紙,眼裡滿是讚賞,“本官自打做了金陵知府,時不時地就琢磨葉無忌這個師弟,甚至是本官都瞧不起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人家才是大智慧。不怕官二代擺爛,就怕官二代從政、創業啊!”
“大人,容小人多句嘴。”
“僅此一次。”徐有功威嚴儘顯,幾乎壓得劉掌櫃喘不過氣來。
劉掌櫃聲音顫抖,“葉老太爺的虧空補齊了,那多出來虧空……是不是就像庫房中的一把火了?”
“你說的這是案發之後,沒辦法的辦法,絕不是現在的京城形勢。”徐有功大笑,“重點不在於國家的虧空,而在於內帑府能補上多少。不出意外的話,衛夫人回京之日,就是出手之時。”
“大人,那……”
“衛夫人明天就會離開金陵城。你送去一張拜帖,再裝一壇宮廷玉液酒,就說金陵酒肆準備在京城開
設分店,求她搭把手,入一股。”
“小人這就去辦。”
劉掌櫃離開,徐有功看了看後堂的方向,目露寒芒,“沒用的東西,徐家的顏麵都讓你丟儘了!我怎麼能有你這麼不成器的侄兒?”
一名少年從後堂走了出來,心虛地撓撓頭,“二叔,我是怕牽連到你,這才……”
“你現在,立刻帶著銀票去京城。”徐有功恨鐵不成鋼,“把葉家在京城變賣的宅子買下來,然後安頓一下恩師的長子葉無修。如果葉無修爺倆兒拒絕,那你扭頭就走。然後把房契,送去給衛夫人。給老子記住了,你的至交隻有一個,那就是葉修!”
“二叔,我見到衛夫人就肝顫兒,我……”
砰!
徐有功狠狠一拍桌子,“去了什麼都不要說,把事兒辦完你就留在京城,等著葉幼安主動去找你!”
“不是……”徐祖輝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徐有功,“二叔,葉家是必敗的局麵,為何你還要如此維護?”
“你以為,我他媽就乾淨嗎?
那些個封疆大吏,那些個京城大佬,又有幾個乾淨的?”
徐有功臉色陰沉,“立馬給老子滾,看見你就煩!”
“最後一個問題。”徐祖輝小心翼翼地看著徐有功,“二叔,那我走之前,要去烏龍巷嗎?”
徐有功不假思索,“不用去,去了反而不好。你就扮演好一個辦實事,但嘴上不說的至交好友。以後,啥歪門邪道不要有,就和葉幼安交心。咱們徐家的巔峰,就靠你了!”
徐祖輝一臉尷尬,心裡很有逼數兒道,“二叔,你真的看得起我。我除了吃喝嫖賭,什麼都不會。”
“我,我特麼……”徐有功揚起巴掌,最終還是沒舍得下手,咬牙切齒地怒吼道,“那你就和他吃喝嫖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