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把我困在你身邊一輩子你才開心?”
雲芷猛地抬起頭,對上那雙像冷泉一樣透徹的雙眸,她有些愣住:“小晚?”
“我一直在按著你雲芷的意願生活,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你有在乎過我想要什麼嗎?交換?你以為我稀罕你的交換,你有什麼值得我拿來交換的?你不過是用那些你覺得有價值的東西來束縛我!”
碗被曲晚摔在地上,麵湯四處飛濺,順著地板紋理蔓延開,緩慢得像是流動的血跡。
曲晚抓了外套摔門而出,那股震顫在房間裡久久不能散去。
雲芷坐在原地,手裡還捏著筷子,目光有些呆滯,半晌後,她回過神來,將冷掉的麵條拌了拌,一口一口吃完,才慢慢起身收拾地上的狼藉。
離開家後,曲晚來到了公司。
她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掃落在地,從辦公室經過的員工聽見動靜,沒有八卦的心思,趕緊溜走了,生怕觸了老板的黴頭。
她蘊含不滿地將頭發隨意往後一抓,坐在軟椅上,又憤恨地往桌上喘了一腳,沉重的辦公桌被她踹得歪斜,險些翻倒。
她心中煩躁不已:“有病。”
生了一通氣,她又有些餓了,去公司食堂麻煩,點外賣又嫌慢,將外套泄憤地摔在地上,忽覺得重量不對。
彎腰用手指將外套勾了起來,摸了摸口袋,摸出了早上被雲芷拿走的蛋糕。
曲晚哼了一聲,將蛋糕拆開,吃著吃著電話響了,估計是雲芷打來求和的。
她們每次爭吵,雖然幾乎生氣的隻有自己,但總是雲芷先低頭妥協,她好像生怕和自己徹底**,既然離不開自己,為什麼還要一次次惹惱她呢?
隻要雲芷不乾涉自己的一切,自覺地保持好分寸,不擅自進入她的空間,不給她找不痛快,她可以選擇不離開的,哪怕早已厭倦這無滋無味,沒有波瀾仿佛一眼就可以看到儘頭的生活。
曲晚沒管吵鬨的電話,也沒有關機,任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等電話第六次打來時,曲晚覺出了不對勁。看了一眼手機,居然不是雲芷打來的,又看了之前的,沒一個是她打開的。
曲晚臉色一下沉了下來,連帶著接電話的語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