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雲芷隻好不落下任何一個地方,一處接一處地找,五個小時後,終於在一個巷子裡尋到了要找的人。
在一片堆積的廢棄建築材料中,曲晚抱著雙腿縮在牆根,她身上隻穿了一件體恤,整個人冷得瑟瑟發抖,像是被遺棄在世界的一角。
見到人安然無恙,雲芷的怒氣也消散了,隻留下慶幸。
雲芷避開滿地的雜亂,走到曲晚麵前蹲下,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拿出手帕輕輕地擦淨她臉上的淚痕。
曲晚緩緩地睜開眼,看清了眼前的人,卻沒有立即撲上來,隻怔怔地看著她,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你就不怕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那個模樣嗎?”曲晚終於開了口,卻細若蚊吟,出口便消散在風中。
好在雲芷聽到了:“不會的。”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語言。
她朝曲晚伸出手:“該回去了。”
曲晚避開了她的手,一把將她抱住,後背的衣服被曲晚緊緊抓著。
懷中的人如枯葉般顫抖著,雲芷頓了頓,也伸出手將她抱住。
一瞬間,頸肩處傳來滾燙的溫度,像是要將她活活燙穿。
曲晚破碎的聲音從牙縫間擠出來:“我不要你救我,我要你愛我。”
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一如從前。
在這個滿是冷漠與虛偽的世界裡,她們隻有彼此,除了她們的感情,再沒有什麼是真實可信的。
一直到地平線被鍍上金燦的光,窗外揮之不去的濃墨變得淺淡,最後再支撐不住地褪去,曲晚才緩緩醒來,入眼表示肌膚細膩光滑的胸口。
曲晚像隻大型犬一樣湊上去,用鼻尖輕輕地蹭了蹭,感受到對方的瑟縮。
她笑了笑,溫熱的氣息撲打在上麵,就像無瑕的白瓷沾染了霧氣,更添一分溫潤。
雲芷受不住這癢意,退開了些,低頭看著懷裡的人,見她也正好仰頭看著自己。
曲晚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仿佛計謀得逞**,戲弄著捕捉到的獵物。
雲芷縱容地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想吃什麼?”
一個“你”差點脫口而出,曲晚生生憋了回去,她窩在雲芷懷裡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