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猜想可能是父親打電話讓她回去了,可她不想回去,但她也沒有彆的地方可以去,隻能跟在那人身後。
那人低頭看了她一眼,將手遞給了她,曲晚小心地牽了上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家,曲晚的心慢慢發麻,像是失去生命力的柴木,無法再生長,也無法被點燃。
那人卻沒有停下來,拉著她繼續往前,曲晚猛地抬頭望向她。
那人卻不作任何解釋,最後她們來到一棟房前,那人掏出鑰匙打開門:“不用換鞋。”
房子有兩層,不算很大,屋內陳設簡單,裝飾物極少。
“姐姐。”
“叫我雲芷就行。”
雲芷打開電視,將遙控器放在桌上,又拿了些吃食擺在桌上,“想看什麼自己換,零食吃完櫃子裡還有,自己拿。”
之後雲芷不再管她,去陽台取了晾曬好的衣物,進了衛生間。
而對於她家的事,雲芷從始至終,隻字未提。
電視機播報著本市近來狀況,九歲的她對於一些專業詞彙還不是很懂,但她還是認真地盯著電視屏幕。
衛生間傳來模糊地水聲,晚霞在天邊暈開,飛鳥從窗外掠過,留下一片碎影。
她撕開一顆糖含進嘴裡,久違的香甜溢滿了口齒,她身子慢慢歪斜,躺在了柔軟的沙發上,疲憊將她揉進睡夢的雲層裡。
她是被香味喚醒的,她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身上的毯子滑落,堆疊在腰間。
雲芷從廚房走出,將做好的兩道菜放在桌上。
估計是長時間一個人居住,雲芷吃飯的碗筷隻有一副,她將那唯一的一副給了自己。
她用的是泡麵專用的瀝水碗,筷子是一次性的,可能是吃外賣剩下的。
飯後,雲芷將她帶進了臥室,說話依舊簡潔明要:“開關床頭也有,想開著或關著燈隨你,早點睡。”然後抱著另一床被子去了客廳。
曲晚平時也自己一個人睡,隻是今天剛經曆了一些不美妙的事,讓她莫名的感到害怕,安靜陌生的環境讓害怕的情緒加深。
她盯著頭頂明晃晃的白熾燈,眼淚不知不覺濡濕了被褥。
沒一會,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雲芷走了進來。
她走到書架前,抽了一本書,準備轉身離開,曲晚來不及閉上眼,濕潤泛紅的眼眸被雲芷看個正著。
雲芷看了她一會,放下書離開了臥室,但很快又拖著一把椅子回來了。
她將椅
子擺放在床邊,坐下後拿起了那本書,將書翻開,視線落在曲晚無法理解的文字上:“睡吧。”
像是厲害的魔法師,平靜地念出一句咒語,卻蘊含著巨大的魔力。
她的眼皮越來越重,眼前的人也越來越模糊,變成了不真實的虛影。
她朝著那影子伸出手,想要抓住,卻落了空。
像是突然從高處墜落,曲晚驚醒過來,往一旁看去卻空無一人,房間裡隻有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