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是遊康,我記錯了,是淩善!”
此刻的淩善怕是死也想不到,有人在他本就不光輝的人生履曆上又添了一筆黑曆史。
蘇慕擺了擺手:“這個提議不靠譜,還是閹掉它更好。”
門口的江最終於聽不下去,他大力推開門:“你們在聊什麼?”
蘇慕怎麼好意思說他們在聊斐濟杯,隻能笑著打哈哈:“沒什麼。”
三人之間的默契顯著提高,關子真跟遊康也都配合著她否認:“是啊,沒什麼,隨便聊聊。”
他們諱莫如深的模樣,讓江最更加確信他們剛剛談論的就是自己。
不吃飯就要被閹嗎?
他心有餘悸,積極提議:“時候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
蘇慕三人都沒意見。
等走出練習室,蘇慕想起一件事,轉頭問江最:“對了,午飯你吃了嗎?”
江最想起門口那碗沒動過的飯菜,一口咬定:“吃了,很好吃。”
“碗呢,你怎麼不拿過來?”
“不小心摔碎了。”
蘇慕回想了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好像是個不鏽鋼碗。”
江最:……
他當即改口:“我的意思是摔癟了。”
蘇慕沒多計較。
四人到了一家口碑不錯的烤肉店。
蘇慕最近在控製體重,所以隻點了五人份的烤肉,想著他們四個人再怎麼樣都夠吃了。
但她沒想到江最拿起筷子庫庫一頓狂吃,光是他一個人就吃了三人份,吃的其餘人目瞪口呆。
關子真詫異:“你什麼時候食量這麼大了?”
江最一臉嚴肅:“我食欲一直很好。”
看著他麵前堆積的光盤,蘇慕很疑惑。
寫歌有這麼消耗體力嗎?
何止食欲好,簡直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吃完晚飯,幾人原路返回。
江最撐的不行,摸著肚子在寫歌房裡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可他看著蘇慕中午送過來的飯菜,又犯愁了。
要不倒掉吧?
不行,垃圾會被看見。
藏起來?
也不行,大夏天的估計很快就餿了。
思來想去,江最覺得隻剩一條路了。
吃!
他悲壯的端起碗,視死如歸的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開始吃。
等到吃完,三魂七魄都差點吃丟。
他癱在椅子上喘著氣,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碗該怎麼辦?
為了圓上自己的謊,江最高高舉起碗,往地上狠狠一砸。
嘿,你猜怎麼著?完好無損!
江最不信邪,抄起碗就往桌角上撞。
蘇慕練習到一半想來問問他的進度,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麵乒乒乓乓的聲音,十分吵鬨。
“江最,你在裡麵乾什麼?搞裝修嗎?”
江最連忙撿起地上的碗,“沒什麼,我……找找靈感。”
找靈感靠做裝修?
隨後到來的關子真見蘇慕站在門口不進去,疑惑問:“怎麼個事?”
蘇慕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關子真擰了下門把手,發現門能打開。
“這不能打開嗎?站在門口乾什麼。”
他笑著走進去,才踏進一隻腳,一個黑影忽然朝他飛了過來。
蘇慕也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便看見一隻不鏽鋼碗穩穩的倒扣在關子真腦袋上。
蘇慕沒忍住笑出聲:“哎呀,這造型挺彆致啊。”
江最原本是把碗往地上摔,但沒想到這碗會彈到關子真頭上,此刻也沒繃住,笑出了聲。
可之前吃的太多,這麼一笑他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湧。
“嘔……”
蘇慕:?
以為笑吐了是誇張,怎麼還真把自己笑吐了?
顧不得嘲笑關子真,她連忙去關心江最:“你沒事吧?”
江最擺了擺手。
關子真一臉無語的拿起頭上的碗,“有沒有人在意我的死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