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謝謝你了。”從檢測中心出來，季靈才轉頭看向司景明，臉上難得有一絲不自在。
“你的確應該好好謝謝我。”誰知一向客氣的司景明非但沒有推脫，反而意味深長地看了季靈一眼。
分明是自己提出的謝謝，但在看到司景明臉上理所當然的表情後，季靈又不高興了：“機器本來就是你弄壞的，我隻不過是禮貌了一下而已！”
“是我弄壞的。”不過是幾天功夫，司景明早已摸清楚了季靈的小脾氣，一看這表情就知道是害羞了，連忙開始順毛。
“不過你也彆擔心，短時間內你的精神力也沒有辦法再次達到s，不用擔心以後賠款到破產！”大手一揮，好像精神力受損是什麼好消息似的。
對於自己主動背過來的黑鍋，司景明除了老實背好，自然隻能……老實背好了！
看著走在前麵搖搖晃晃心情顯然不錯的季靈，司景明的眼神有些無奈：
原本還想問問剛剛季靈是怎麼做到的，現在看來，隻能等以後有機會再提起了。
季靈和司景明重新測試精神力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校園，不僅如此，就連季靈的精神力等級也被大眾所悉知。
倒不是當天檢測的人嘴碎，而是帝國第一學院在檢測過精神力後，會例行進行公布，隻要走進了檢測中心的大門，精神力等級就不再是秘密。
到那時最讓季靈奇怪的，還是季斯伯的態度。
“學校裡的人說什麼都彆放在心上，精神力等級不高也沒有關係，太子殿下不會介意。”
看著季斯伯滿臉慈愛的模樣，季靈卻總覺得有一絲違和。
按照以前季斯伯的性格來說，知道了自己的精神力等級，就算不直接變臉，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對自己和顏悅色，做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
畢竟前麵十八年的冷落不似作假。
“謝謝父親，我知道了。”心中的心思千回百轉，季靈的表麵上卻沒有透露出一分，依舊保持著自己乖巧聽話的人設。
這幾天季靈算是發現了，隻要他讓季斯伯越高興，薑芸倩和季月怡就越不高興。
薑芸倩還好，好歹還能維持禮貌的微笑，而季月怡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想要撕了他似的。
季靈表示，每次沐浴在這樣的眼神下，他甚至能多吃兩碗飯：
我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模樣。
但是到了學校之後，季靈發現，帝國人對於精神力的在意遠超過他的想象，其中最大的變化就是大家看他的眼神。
以前眾人看他的目光是同情中帶著惋惜，而現在卻是同情中帶著鄙夷。
但是不一會兒，季靈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前因後果：
帝國的精神力等級與大陸的天賦等級相似，而帝國與大陸同樣是以武為尊，同樣是用實力說話的，這樣的情況也就不難理解了。
走進教室，季靈同樣不例外地收獲到了幾個白眼，甚至有些人臉上隱隱帶著一絲優越——
以前他們的精神力已經夠低了，但是現在卻多了一個比他們更低的人。
甚至在季靈坐在之後，原本坐在他身邊的幾個人迅速換了一個位置，仿佛坐在他旁邊是什麼丟人的事。
對於這些人的反應，季靈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他依舊在思考關於精神力的問題。
檢測之後他在家也嘗試了很多遍，但是卻挫敗地發現他並不能夠運用精神力，甚至連模擬也不行。
這一點讓季靈完全沒有想到，但是季靈很快發現，自己雖然不能夠模擬出精神力，卻能夠模擬出獸人的元素之力。
難道自己其實是一個獸人？
季靈甚至對自己的性彆產生了懷疑。
“他們也太過分了！”就在季靈思索著自己是否可以開始轉變研究方向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嘟囔聲。
扭頭發現自己身邊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想來剛剛就是他在說話。
那人長著一張娃娃臉很是可愛，此時臉上充滿了不高興，但卻讓人異常地想欺負。
“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見季靈注意到他，娃娃臉連忙收了收自己臉上的表情，“不就是精神力嗎？他們其實也都才f級，其實和你也差不多，”
很顯然，娃娃臉並不太會安慰人，但是語氣卻非常真誠，看著季靈的眼神也有些小心翼翼，仿佛有些怕戳到季靈的傷心事。
“我沒有放在心上。”娃娃臉的話讓季靈有些失笑，他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有人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