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父子(1 / 2)

感受到司文瀚的表情變化,司景明走在他的身後,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看來剛剛那場會議的確讓父親很是不滿。

剛回到皇宮,司文瀚果然開始發難:

“下次這種會議能不能彆帶上我?”

那語氣,哪像一個手握大權的皇帝?活脫脫像是向家長抱怨作業太多的孩子。

“這恐怕不行,”麵對自己父親的無理取鬨,司景明顯然已經輕車駕熟,“畢竟您是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四個字,非但沒有讓司文瀚心情好轉,反而更加地鬱悶,瞪著司景明半晌,最後也隻能無奈作罷。

以前兒子沒受傷好歹還能暢想一下:

等到司景明畢業,他就把皇位傳給兒子,自己也就能夠安享晚年。

誰知計劃沒有變化快?他皇位還沒交出去,兒子就受傷了。

“您瞪我也沒用。”讀懂司文瀚眼神的意思,司景明滿臉無辜。

兒子受傷了不關心傷勢如何,反而更加關心自己什麼時候能退休的皇帝,恐怕也就隻有他父親了。

司景明的話讓司文瀚有些氣結,但也知道這的確是事實,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順好了氣,臉上的表情終於稍稍正常了一些:

“凱爾森這次倒比咱們預想中的更加沉不住氣。”

說起正事,皇帝陛下就不再像是一個亂發脾氣的孩子。

語氣沉著,表情也嚴肅了些許,不難聽出他對特瑞斯·凱爾森的不滿。

“這次他的動作的確快了些。”想到剛剛凱爾森的種種表現,司景明的眸色也深了深。

若說顏傾玉與皇室不合在帝國儘人皆知的話,凱爾森家族與皇室不合便是世家中公開的秘密。

原因也非常簡單,權欲熏心,當一個人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的時候,心中的欲望也會越來越得不到滿足,同時也想要更多。

得隴望蜀,是每一個人心中都有的情緒,區彆隻在於能夠控製與否,而凱爾森家族,明顯屬於後者。

同時,凱爾森家族也從未掩藏過自己想要取皇室而代之的欲望,似乎凱爾森家族的每一任家主,都以成為帝國的掌權者為最終目標。

這樣的一個家族能夠存在至今,足以說明他們的小心謹慎,因為一旦被皇室抓住把柄,便能讓他們萬劫不複。

可是現在特瑞斯·凱爾森的所作所為,卻與以往的風格大相徑庭。

至少換成司景明受傷之前,特瑞斯·凱爾森不會像今天這樣咄咄逼人,也不會像今日這樣迫不及待。

“或許是認為看到了希望。”司文瀚沉思了一番,最後也隻能想出這樣一個解釋。

就像皇室沒有辦法無端對凱爾森家族下手,凱爾森家族也一直沒有找到皇室能夠被一擊致命的弱點。

這次司景明的受傷,或許成為了凱爾森發難的□□。

“今天之後,凱爾森家族恐怕還會有動作。”對於司文瀚的猜測,司景明不置可否,但想到凱爾森離開時的表現,便覺得隱隱有些頭疼。

有些人就像一隻蒼蠅在身邊飛來飛去,雖然無傷大雅,卻也讓人鬱悶之極。

“我現在稱病還來得及嗎?”很顯然,司文瀚也想到了這一點,當即拉下了臉,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或許您將皇位送給凱爾森家族更能夠一勞永逸。”對於司文瀚如此不靠譜的想法,饒是司景明也有些無可奈何。

太子重傷,皇帝還在這個時候稱病,這皇位恐怕是不想要了。

“我倒是想!”司文瀚有些氣結,皇帝一看就是一個容易過勞死的職務,一個個趨之若鶩。

如果可以,司文瀚的確想將皇位直接拱手讓人。

但司家掌控帝國七百餘年,期間不乏有手腕鐵血之人,身居高位,又怎麼會不樹敵無數?

今天丟了皇位,明天丟掉的恐怕就是一家人的性命。

手中的位置,早已不是他想不要就不要的了。

“今日顏親王的態度倒有些異常,”司景明絲毫不打算接司文翰這個話茬,根據以往的經驗,隻要自己接上一句,父親能抱怨三天三夜,“會不會是還有什麼後手。”

顏傾玉會在會議上對凱爾森發難,不僅凱爾森等人始料不及,就連司景明也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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