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女子嗓音淡漠,冷冷問道。
她垂下頭,避開如寒冰般刺痛她心底的目光。
“我需要他。”
她蜷起雙腿,抱於胸前,許久後才回答女子的提問,聲音低的似呢喃之語。
“他本可以不卷入皇朝之爭,你為何偏要拖他下水?”
看不見女子的臉,但隻聽語氣,宋寧嘉便能想象到她麵上神情。
她雙手握拳,指骨泛白,身體止不住的開始發顫,似暴露在風雪下般難挨。
唯有一腔恨意在心底燒。
她咬緊牙關,猛地抬眸,死死壓抑著滔天怨氣。
“那你們就該卷入這皇朝之爭嗎!?就該這樣含冤而死,就該這樣白白送命嗎!?”
“無人可還公道,那便我來討!”
“無人留給我們後路,那我便自己殺出一條!”
她絕不後退。
黑白相爭,必有一死,她願血濺棋盤,換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女子聞言麵上寒意微消,眼中漫上憐憫,如高坐雲端的佛陀,悲憫皆苦的眾生。
“如果這是你的路,我不攔你。”
女子話音一落,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虛無的深處。
一陣勁風吹過,將她的身影徹底模糊。
她慌亂地伸手去抓女子的裙擺,聲音漫上悲切。
“曦姐——!”
“曦姐…….姐姐……”
不要走!
“小姐!小姐!”
一陣焦急地呼喚傳入她耳中。
宋寧嘉猛地睜開雙眼,胸腔如擂鼓般跳動,像是要直直穿透她的胸膛。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如夢初醒般側目看向立在床邊的人。
竹語臉色凝重,眼中盛滿了擔憂,眉頭皺的死緊,見她側目看來,柔聲問道。
“還好嗎?”
宋寧嘉眼神略有些渙散,強撐起個笑容,稍稍搖了搖頭。
“我聽見……”
竹語斟酌開口,不知說還是不說,就在停頓之時,宋寧嘉緩緩將頭彆開,將臉麵向床內,明顯的拒絕之意。
竹語立時噤聲,靠近將被子往她身上蓋了蓋,沉默地繞開屏風回到外間。
月色被窗牖遮擋,幾縷柔光透過縫隙落入室內,一片昏暗中,隻餘幾道微光。
“不要告訴兄長。”
屏風後的臥榻內傳來虛弱一聲。
竹語望著腳下月色,從喉間發出一聲輕嗯。
今夜於宋寧嘉而言,注定又是個無眠之夜。
*
翌日晴空萬裡,柔和清風撫過桃花麵,送來秋臨的信號。
宋寧嘉與宋寧時漫步在比前幾日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