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川奈看不懂,並大受震驚,同時直接掛斷了第三通打來的電話。
他將電話掛斷才去看上麵的名字,‘琴酒’兩個大字在屏幕上很是顯眼。
......算了,掛過這家夥這麼多次電話,多這一次也不多。
池川奈退出界麵,很快找到了手機上的時間。
xxxx年10月6日,3:17。
是四年前,按照論壇的說法,是他和威士忌組剛見麵的時候。
自己真的像那個怪談帖裡說的一樣回到了過去,不過隻能維持一個小時。
而且這個帖子似乎不僅僅是讓人回到過去,回去的人還會繼承那個時間段之前一小段時間的記憶和情緒,並由此再重新經曆一遍當時發生的事情。
怪不得上麵的規則說過去無法改變,隻是一場旅行。每個人到達相應的時間點還是會根據當時的心境和情況做出相同的選擇,自然不會改變什麼。
而且他本意也隻是來探求過去發生了什麼的,並不想改變過去。
既然這樣...那就順著現在的情緒走好了。
池川奈閉上眼睛,將剛才因為論壇二創震撼住的記憶往後推了推,認真感受了一下這個時間點的自己的情緒。
......非常不爽。而這種不爽的直接來源就是那好幾通淩晨三點多打來的電話。
簡要來說就是起床氣完全被琴酒鍥而不舍的電話激起來了。
淩晨三點多打什麼電話啊!這又不是工作時間!
在電話第四遍響起的時候,他接起來,順著自己內心開口道,“......你知道現在什麼時間嗎?!”
與此同時,他敏銳地捕捉到套間的客廳裡有細微的聲響,外麵的窗戶還隱約照進了警車閃爍著的警笛顏色。
......?
不對,他不會是來接應自己撤退的吧?但是按這個時間點,他就沒有在做任務隻是單純睡個覺而已啊!外麵為什麼會有警察?
自己到底挑了一個什麼時間點回來!怎麼又被人闖空門會所又被警車包圍啊?!
敢闖我的房間,膽子真大,先解決了再說。
這樣想著,池川奈一邊和琴酒打電話,一邊係緊身上的睡袍,從枕頭下拿出了一把手/槍來。
——
套房的客廳內。
剛剛獲得代號的波本靠在客廳牆麵上,屏息凝神。
無論是他手上的手套,腰側的□□還是那副襯衫加黑馬甲的打扮,在此時此刻都像極了一位應該被抓捕歸案的反派角色。
金發的男人深吸了口氣,借著從外麵通過客廳窗戶透進來的幽暗燈光,衝對麵的蘇格蘭使了個眼色,幼馴染之間的默契讓後者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現在怎麼辦?
蘇格蘭看著對方,也眨了眨眼,誠懇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不知道。
在兩人靠眼神通話的過程中,這種情況下通常被排斥在外的萊伊走到窗戶旁邊,悄聲掀開窗簾,從縫隙中觀察起外麵的情況。
三人所在的會所早已被警察和聞訊而來的記者包圍,看來現在無論是跳窗還是從後門走,都會有高達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被抓獲歸案。
從屋頂撤退說不定還會被媒體拍到,為明天報紙的‘震驚!神秘人殺害日本官員後天台逃跑’版麵提供高清照片。
觀察完現在的情況後,波本的麵色算不上太好。
這本來隻是一次普通的任務,竊取今晚來這座私人會所的官員口袋裡的U盤這種難度很小的任務,在平時甚至不需要他們三個新晉代號成員一起出馬。
隻是因為琴酒說這次任務結束要見一位組織高層,他們才三個人一起進入了這家作為任務場地的會所。
但是誰知道那個官員樹敵這麼多啊?!
波本偽裝成服務員,剛把要的U盤拿到手,那位官員就被身邊人下藥毒發倒地了!
正巧的是,搜查一課剛好和爆/炸/物處理班那邊一起聯手解決了一次綁架事件,此時正開車返回警視廳,去報案的保安一出門就攔住了警車。
不到三分鐘,警察就訓練有素地將會所數個出口全數封鎖住了,隨後,知道了死者身份的媒體又給這個會所加了一層防護罩。
想走都走不了。
三人隻好立刻上樓,趁著媒體還沒有出現在後方,從不允許外人踏足的三樓樓梯窗戶翻到了旁邊套房的露台,又撬窗戶躲進了套房客廳,暗暗觀察下麵的情況。
外麵,一個黑色卷毛的爆/炸/物處理班警官迅速指揮自己的隊員守住了各個出口。
看見自己的好友鬆田陣平比警校時成熟了不少,作為爆/炸/物處理班的隊長,帶領的人也訓練有事,認真工作時格外靠譜,本該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如果此時此刻,波本和蘇格蘭這兩個昔日好友沒有在臥底當犯罪分子,還被對方帶領的人團團包圍在樓上的話。
波本捂住自己的額頭,衝其他兩人打了個手勢。
‘我先把情況發給琴酒。’
再在這裡待下去可不是長久之計,他們剛才情急之下躲進來的這間套房明顯有人在住,四舍五入這就是私闖民宅。
簡直太可刑可拷了。
在短信發送成功的半分鐘後,原本安靜的室內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
三人瞬間警惕起來,幾乎是同步轉頭,向套房裡麵的臥室處看去。
鈴聲確實是從這裡麵傳來的。
聽著流暢的鋼琴聲,波本沉下麵色,考慮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如果這裡隻有他和蘇格蘭的話,他們兩個作為公安的臥底自然不會對套房內無辜受牽的房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