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沉心靜氣,感受著空氣中的稀薄靈氣,淡定不已,‘打坐恢複,再說,救命之恩當竭儘全力相報。
你不是要我爭取拿下傅衡衍,不將底牌給出去,如何博取對方好感?
等到對方恢複,堂堂一介金丹修士,還能差了我的好處。’
沈瑤話說的信誓旦旦,成功將腦海中的係統說服。
係統遂不再開口,就這麼靜靜等著沈瑤的好處。
沈瑤沒了打擾她恢複的阻礙,更加耐心地打坐修煉。
這一打坐,等到沈瑤將體內靈力恢複的七七八八時,傅衡衍已經結束修煉,正抱著手中佩劍
看向陣法外麵。
見沈瑤睜眼,傅衡衍對她淡淡地點了點頭,一番姿態儘顯高冷矜貴。
沈瑤:……哇,是這樣的嗎?她以為傅衡衍應該是溫潤如玉的性格。
果然,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實為不智。
心裡嘀咕兩句,沈瑤從蒲團起身,對著傅衡衍又是一個躬身拱手。
“前輩”
“我姓傅”
“傅前輩”
“你,身體如何?之前的聚靈陣還有靈石、回靈丹,多謝。”
傅衡衍顯然沒有多少與女修打交道的經驗。
單看剛剛兩人的對話,就知道傅衡衍的在這方麵不算敏感。
沈瑤心裡的小人忍不住跳腳歡呼,不習慣才好,真是一根老油條,憑她的智商還不一定能搞得定。
想明白這些,沈瑤臉上笑容甜美,對著傅衡衍更是一通感謝,“多謝傅前輩出手搭救,與傅前輩的救命之恩相比,晚輩拿出的靈石和回靈丹等物不值一提。”
傅衡衍聲音清悅,儘管麵無表情,但有一張好臉在,平白便將話語中的冷淡降去幾分。
“你太客氣,不過舉手之勞,”傅衡衍說著抬頭看了一圈周圍,“你我兩人如今被困在陣法之中,四麵八方都是危險。
一時半刻,隻怕不好出去。”
換成是他自己,拚一拚應該能衝開這樣的陣法。
但如今帶上一位隻煉氣中期的女修,傅衡衍心裡搖頭,難度有些大。
倒是沒想過將沈瑤丟在這裡自己一走了之。
傅衡衍出身東洲傅家,又因為自身天資出眾,少年時期便入天劍派修劍。
多年下來,他的三觀正的不能再正,彆說沈瑤與他有過救命之恩,且身上還帶著一股讓他心安的香味,就是兩人素昧平生,傅衡衍也不會丟下對方不管不顧。
這是獨屬於正派之人的堅持,一如當年傅衡衍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自己也要將天劍派的弟子們全都救下。
“傅前輩覺得,我們還需在這裡等上多久?”
沈瑤小步走到傅衡衍身邊,順便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對方。
傅衡衍看著距離一臂之遙的沈瑤,薄唇輕起,“三日。”
陣法裡的攻擊並非無窮無儘,它們也需要時間恢複。
而之前四方陣法**,是因為傅衡衍破了中央的陣法,將用來壓陣的金屬性雲霧晶取走。
眼下,他們躲在防禦陣中,要先等外麵的攻勢緩下來才好破局。
“三日?”沈瑤思索片刻,跟著點了點頭道,“時間上來得及。
前輩有所不知,雲霧山情況複雜,每年入山采集雲霧石都有時間限製。
這次最好不超過半月,否則雲霧山發生異動,要想順利出山,便會困難許多。”
每年,入雲霧山采集雲霧石的人都有被困在其中無法離開的倒黴蛋。
是生是死無人知曉,因為那些在雲霧山中沒能走掉的人,沒有在修真界出現過。
傅衡衍嗯的一聲,“放心,三日後我會破陣,到時直接激發玉牌,出山。”
玉牌是入山時,每個進山之人都會有的身份銘牌。
它的作用就是用來定位,畢竟雲霧山中多是雲霧,沒有特殊手段,不好找到出去的路。
沈瑤點頭,“晚輩明白。”
“去休息吧,”傅衡衍說完,轉身走到蒲團處坐下。
沈瑤見狀收回視線,轉身邊打量防禦陣外的情況,邊聯絡腦海中的係統。
‘我身上的香味對傅衡衍有用?怎麼沒有感覺出來。’
剛剛沈瑤離傅衡衍很近,是有試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