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霖不肯起來想跪著,但是他一個讀書人力氣哪裡比得過顧平,被直接拎起來了。
顧逸霖隻能聽話坐在椅子上,他閉了閉眼睛,想起在被顧二叔看中前和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
他出生那年,他爹為了給他娘補身子進了深山打獵,回來的時候人就已經沒氣了,但是他爹打獵是一把好手,家裡攢下了地也蓋了房子,在村裡過的其實還不錯。
這些是他娘和他說的,他有記憶的時候已經和母親被趕到現在的破屋子裡了。
他爹**,村裡的人最開始還挺照顧他家,可一個姓唐的鄉紳看中了他家的地要拿來建宗祠。那個唐老爺和縣老爺關係匪淺,讓人改了地契的登記,一文錢都沒給就將地搶了去。家裡沒了男人又沒了地,他爹的親弟弟又強占了他家的房子,將他娘和他趕了出來。
顧逸霖想到自己親叔叔一家的醜惡的嘴臉就恨得想**。
好在他娘繡活做的好,她帶著藏下的銀子帶他去了縣城裡租了房子,供他讀書,她說他爹當年也是個讀書人,可惜上山打獵的時候傷了臉留了疤,他爹當年知道他娘懷孕的時候就說,如果是個男孩一定要送他去縣裡最好的私塾。
後來他遇到了顧二叔,其實他隻是姓顧,連旁支的旁支都算不上,可顧二叔可憐他悲苦,給他出了讀書的錢,他和**日子才好過了點。
“求侯爺讓人將我母親接來京城,她病了,我親叔叔又一再的逼上門討要錢財,我最近...其實沒有看書,我每天出去給人寫信賺錢,將銀子寄回去給我娘治病。”顧逸霖越說頭越低,他知道自己辜負了顧二叔的栽培,也辜負了侯府對他的禮遇。“我一定會努力讀書,以後報效侯府。”
顧逸軒並沒有問他為什麼之前不找他求助,他看得出,若不是自己提起了他的母親,他不會和自己說實話的。
“我先派人去照顧你母親,等她病好了再接來京城,”顧逸軒看著自己麵前這個茫然無措的堂弟,將雲芷柔贖回來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你是慶陽府的解元,不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