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欽勉強扯出一點笑意,“侯夫人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雲芷柔微微屈膝行禮,“我隻是提醒大人,若是此後大理寺再想對侯府做些什麼,記得帶上聖旨,我一定大開中門親自恭迎大人入府。”
劉欽甩袖離去,剛才自稱南平王府的人見狀想跟著溜走,卻被雲芷柔讓人攔住,那人強撐著沒有發抖,梗著脖子吼道,“侯夫人難不成要當街對我南平王府的人動私刑麼?”
雲芷柔淺笑,垂眸將眼中的淩厲擋去,“隻是勞你給南平王傳個話,今日鎮遠侯府大公子受辱一事,我夫君定會找南平王要個說法,到時候還請南平王莫要推拒才好。”
話音落,鉗製住那人肩膀的鐵手也一並鬆開,那人扶著刺痛的肩膀狼狽離去。
雲芷柔也轉身牽著顧毅入府,鎮遠侯府的大門重重關上那刻,雲芷柔才發覺她有點腿軟。
這個局,隻怕才剛剛開始,而雲芷柔剛才撒的謊,隻能瞞過一時而已。
顧毅察覺到雲芷柔手心的冷汗,擔憂的問道,“母親?”
雲芷柔微微搖頭,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自己沒事,“今日讓二叔受累了。”
顧二叔眼神複雜的看著雲芷柔,憑心而論,到如今他仍覺得雲芷柔的出身教養配不上大侄子顧逸軒。
可今日雲芷柔步步緊逼新,沒有讓人將鎮遠侯府的威勢踩在腳下,甚至於都沒用他再出麵與大理寺的人對上,著實是讓他刮目相看。
“無事,後院事可了結了?”顧二叔問道。
“沒有,”雲芷柔欲言又止,最後隻說,“二叔先回去歇息吧,隻怕這才隻是個開始。”
等到回到了梧桐苑,雲芷柔坐在椅子上那一刻,強撐著的那根脊骨才敢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