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張氏將侯府管理的井井有條,無論是妾室奴仆,還是婆母妯娌,她都遊刃有餘,卻還是葬送在後宅隱私裡。
“芷柔,此刻老大不在府中,這事兒我覺得還是要告訴毅哥兒。”
老太太沉吟良久才開口,這雖是後宅事,卻是將這一潭渾水攪得更渾的絕佳機會。
雲芷柔並不想把顧毅摻和進來,太小的時候就見識過多的世間險惡,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太殘忍了。
老太太見她沉思不語,就知道她心中所想。
可這世道已經要亂了,暗流湧動間,哪有一片安寧的地方能容下顧家的子嗣無憂無慮的長大呢?
“寶劍鋒自磨礪出 梅花香自苦寒來。芷柔,這世道,容不得心軟。”
顧毅麵對這封揭開母親身死真相的信,表現出了超出年紀的冷靜。他甚至都沒懷疑過這是雲芷柔的挑撥,因為沒必要。
“祖母,母親,與其我們在府中將這事兒悄聲處置了,不如索性鬨大了,讓整個京城都來看看這場熱鬨。”
顧逸軒和張家的對立早就讓那些人猜測出千萬種版本,什麼‘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已經算是嘴下留德。
那不如直接就鬨開來,把張家背後的勢力全都拖下來,這局棋這麼精彩,當個觀棋不語的君子有什麼意思?
所以無論是顧毅還是雲芷柔,都不會允許黃大人找借口推脫。
而王姨娘,在當初讓弟弟找上雲家大公子雲文博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這條命賭了進去。
她本就是彆人手裡不值一提的棋子,生死悲歡從來由不得自己。
可螻蟻的力量再小,也終有一天能駐空那參天大樹!
“大公子,這兩位可都是官眷。”
黃大人麵露難色,張家柳家還有鄭家,奈何不了這兩位祖宗,可哪個都夠他這個小小的京兆府尹喝一壺的了!
“**償命,欠債還錢,怎麼,黃大人這京兆府的大晉律是改了麼?”
顧毅寸步不讓,在他將舅舅送出侯府的時候,張家就已經不再是他的親人了。
也許他們曾經真心疼愛過女兒,外孫,可一個**的女兒和外姓的外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