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陸小鳳,這不合適吧?”
陸小鳳豪氣萬千:“有什麼不合適的!咱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誰要管什麼亂七八糟的禮教風俗!”
羅敷:“?”
……到底是什麼事情搞得這麼神秘。
第二天羅敷就知道了,原來這件事就是……挑衣服。
花滿樓的眼睛畢竟瞧不見,彆的都好說,他武功高,聽覺極其敏銳,行走坐臥於常人無異,但聽覺嗅覺再敏銳,也沒法子判斷一件衣服是什麼顏色、配什麼樣的冠和腰帶……
所以,都是陸小鳳幫他挑衣服。
羅敷:“wow!”
奇跡花花!古裝帥哥版!
羅敷大為感興趣,支使著花滿樓換了好多套衣裳,十分想搞個照相機出來給他拍照留念,花滿樓被迫換了好多套衣裳站在羅敷麵前轉個圈給她看,陸小鳳在旁邊爆發出雞鳴一樣的笑聲……
羅敷愛吃愛玩愛熱鬨,在百花樓小住的日子,簡直就是她自穿越以來最舒服的日子。
住了四五日後,他們三人結伴而遊,晚上一塊兒吃酒。
陸小鳳對吃食上很有研究,這種老饕,通常來說都不大在意吃飯的地方排場大不大。
有的時候,正是那種藏在偏僻小巷中、酒旗陳舊到仿佛十年沒換過的小酒館裡,才藏著難得一見的美味。做街坊生意、一做幾十年的那種小店,才是真正的臥虎藏龍。
這道理不僅陸小鳳懂,花滿樓與羅敷也都很懂。
於是這天晚上,他們就來到了這樣一家小酒館中,酒館裡不過四五張桌子,來時卻隻剩一張沒坐人,再晚一些,店裡熱鬨得不成樣子,都是提著酒壺過來打酒的。
酒是溫過的黃酒,下酒菜是鹽水熝鵝,肉質緊脆、老鹵勁道。
陸小鳳在教羅敷玩骰子——羅敷上輩子生病之前就不是乖乖女,這樣的東西自然會玩,她隻是不明白陸小鳳是怎麼做到能用耳朵聽出來搖到的是幾點……
這種功夫花滿樓更是精深,三個人一塊玩的時候羅敷都快輸麻了,直呼有外掛。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酒量很差的羅敷倚著自己的一條胳膊倒在桌子上,半闔著眼睛聽陸小鳳和花滿樓閒聊,臉上紅撲撲、渾身暖洋洋,時不時哼唧一聲表明自己還清醒。
這時,酒館的木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推開,屋外微涼的夜風吹入。
比夜風更涼的,是立在門口那黑衣人的氣質。
悍野凶狠如狼、冷酷堅定似雪山之巔,他隻是隨隨便便地站在那裡,就足以讓一切鼎沸的氣氛瞬間凝結。
羅敷抬眸朝門口望去,臉上卻綻開甜蜜的笑容,揮揮手,揚聲道:“紅兄!好巧呀,這邊這邊,你同我們一塊兒坐!”
來人碧色的眸光閃了一下,立在原地,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似乎很不想在這種時刻遇到她,正在思考要不要轉身就走。
但羅敷已經熱情地往門口去了,伸手就要拉他進來,她吃醉了酒,眼波之中的狡黠與快活都變成了層層水波,不受控製地蕩出來,走路也東倒西歪的,眼看就要趔趄一下,中原一點紅閉著嘴、皺著眉,順手扶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