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懷德在背後密謀策劃了整整二十年,以他一貫算無遺漏的性格,他埋在華夏的釘子必須徹底拔除,否則的話,指不定哪一天就會變成定時炸彈。
可是,衛寒爵卻也知道,以瞿懷德一貫謹慎多疑的性格,若是讓他拚儘全力,讓埋在華夏的釘子全部冒頭,必須要有足夠的誘餌才行,而這個誘餌,必須是需要自己現身才行。
“那你們小心!”安筠定定的望著衛寒爵,臉上擋不住的擔憂關切。
安筠知道以衛寒爵的性子,但凡是他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擋,更何況,這既然衛寒爵設下的‘引君入甕’的戲碼,那必定會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
衛寒爵的手環抱著安筠的腰,略帶粗糙的掌心輕輕的撫摸著安筠隆起的肚子,嗓音帶著一絲暗暗的沙啞,“不用擔心我們,這裡是華夏,是我們的地盤,不會有事的。”
“嗯……”安筠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才將頭依靠在衛寒爵的胸口,聽著衛寒爵強有力的心跳聲,耳邊是溫泉水翻湧滾動的聲音,除此之外,便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安筠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隻覺得在如此一個小小的溫泉室裡,兩個人彼此依靠,心靈相依,隔絕了外麵的茫茫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直到衛寒爵聽到胸口傳來一陣勻稱綿長的呼吸聲時,這才下意識的垂眸,隻見安筠閉著眼睛躺在自己的懷裡。
被溫泉的熱氣熏紅的臉上血氣很足的模樣,就像是一個漂亮的紅蘋果,漆黑纖長的睫毛垂在眼瞼,像是兩隻收了翅膀棲息的蝴蝶,薄薄的嘴唇紅的發亮,像是沾了水光一樣,誘人的想讓人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