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一點。”
意料之中的回複，和初次見麵時那一句警告一樣，江芙發現，她每次的意圖都能在楚燼夜麵前暴露得不留餘地，像獵物見了鷹，行動軌跡被預判得死死的。
自信心受挫的她強撐著體麵，剛想識趣走開，又上來個不識趣的，是白婷挽。
這位不甘寂寞的女明星再次展露出清純可人的一麵，勾起甜美笑容，先是禮貌同楚燼夜問好，隨後無意的，問了和江芙一樣的問題:
“楚總，我剛剛表演的還可以嗎?”
林億這時已經走開了，她不想再聽到任何暴擊。
“……”
氣氛詭異得沉默了一瞬，江芙心頭一顫，沒忍住又看了一眼楚燼夜的反應，很不巧的是又對視上了，她看見楚燼夜盯著自己的眸，嘴角噙笑，惜字如金:
“尚可。”
有人歡喜有人愁，白婷挽本來含蓄甜美的笑，在聽到這兩個字後，愣是成了露齒笑，自以為成功得到楚燼夜關注的她，底氣成倍增長，想要趁熱打鐵，多說點什麼來吸引目光。
“那楚總，你看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嗎?我會努力改正的。”
這次卻是沒有回應。
實際上從剛剛起，楚燼夜的目光就一直沒看白婷挽，反倒是盯著江芙想要看看她的反應。
不出所料的，那雙眼眸裡的委屈如雨幕霧蒙蒙的，連眼尾也飛上了薄紅，像被人狠狠摩挲過，大底是情緒決了堤，不太清醒，江芙甚至橫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膽子不小。
來時款款微步，去時步子大的玉佩互相碰撞，有風吹過，一縷甜香侵入楚燼夜嗅覺，是江芙噴的香水味?竟奇異地撫平了他心底那一絲惱意。
耳邊還在嘰嘰喳喳，屬實聒噪，楚燼夜收回心神，看了眼麵前嬌羞姿態的白婷挽，冷言冷語:
“你的話太多了。”
說罷不顧白婷挽頓時顏麵儘失而驚詫的眼神，轉身離去，不留情麵。
白婷挽丟人丟得臉都紅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上一秒還誇她演技尚可的男人，怎麼下一秒就翻臉無情，嫌她話多。
不僅是白婷挽這裡怨氣衝天，江芙同樣也是氣惱得要死，一想到剛剛楚燼夜一邊警告她安分，一邊又誇白婷挽的畫麵，她就仿佛再次置身於上一次劇組，給喬漪做配的日子。
為什麼，明明她都已經是女主了，明明她都已經越來越漂亮了，可還是會有被區彆對待的一天。
先是怨恨了眼瞎的楚燼夜一番，又怪到白婷挽身上，心想她的演技哪裡尚可了，四舍五入好三十了還操著清純美少女的人設，笑起來甚至還有法令紋，剛才試戲，那眼珠子都好黏到楚燼夜身上了，秋波送的比她還不安分，憑什麼隻警告她江芙一個。
不行，她不甘心，江芙想，她就不信得不到楚燼夜的誇獎。
“嗡嗡——”
恰巧這時，手機收到消息，江芙點進去一看，是夏盈盈發過來的，那天一同試鏡的女星。
自從加了企鵝，兩人其實沒有聊過，本身江芙就不是主動的人，對於那些自己不能利用的，更是懶得搭理。
如今夏盈盈竟然主動找她了，江芙滑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