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信我就成。您撿著重要的東西帶著就行,帶著錢有啥買不到的,多帶著吃食。路上儘量趕路。”宋凝說著說著有些哽咽。
疫病可不是鬨著玩的,聽說隻要染上疫病,十個裡麵能死九個半,隻希望昕兒說的胡大夫儘快研究出治療疫病的藥來。
“娘不知道你為何一定要帶著昕兒留在這,但是娘知道你肯定是想清楚的,娘會幫你照看好黎兒的。”宋夫人知道宋凝是個有主意的,
知道宋凝一旦認定了,是絕不會改的,就像當初要嫁給沈培,她這個做娘的是千不願萬不願的,人人都說凝兒嫁給沈培直接做將軍夫人是個有福的。
可沈培在她看來就是個莽夫,也沒讀過幾本書。凝兒才華橫溢,再怎麼看,也都是如玉公子更相配的。
可凝兒認定了這個女婿,她也隻能認。
好在沈培人不錯,與凝兒成婚那麼久,也沒有妾室同房,對凝兒還如剛成親那會兒。
沈培在胡大夫院子裡坐著,外麵的雪下的還在唰唰的下著。院子裡積了厚厚的雪,沈培找了個屋簷下,搬了把椅子,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聽著胡大夫。
屋內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嘩啦嘩啦。
這嘩啦呼啦的聲音一停,沈培的心仿佛被揪起來,呼吸一窒。
啪嗒
這本又不對,沈培不知已經聽到多少次這種聲音了,每次嘩啦嘩啦的時候,心中就期盼一定是這本,然後啪嗒的一聲又告訴他,又把希望拍碎。
沈培的心就這樣一起一落,從深夜等到天明。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這個。”屋內傳來胡大夫的念叨。
沈培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腿上的酥麻提醒他已經坐了一夜。
沒管腿上的不適。沈培拔腿上前推開胡大夫的書房的房門。
胡大夫頭發散亂,衣服淩亂,唯有一雙眼睛亮的驚人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