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找的酒吧名叫“飛鳥”,頗有文藝範。三人進去之後發現它與一般酒吧不同,裡麵很乾淨,沒有多彩華麗的燈光,也沒有失控的曖昧聲。舞台中央有一個抱著吉他的男人,垂眼唱著抒情的歌,底下客人三三兩兩,喝酒聊天,偶爾還會迸發豪爽的笑聲。
三人找角落坐下。安暮撇了撇嘴,顯然有些失望,“國內的酒吧像極了清吧。”
她蹺著二郎腿,絲毫不顧及形象,見狀,容桉伸出手按下她上麵的腿,道:“小心走光了。”
心底卻暗暗鬆了一口氣,穿成這樣已經渾身不自在,要是讓她在舞池放肆搖曳豈不丟人現眼。
“聽聽音樂,就當放鬆一下。”見安暮的嘴角微微下沉,容桉開口安慰她。
“服務員,有推薦的酒嗎?”安暮叫住一旁的服務生。
服務員向她們推薦了幾款受歡迎的酒,Fionn點了一杯粉色佳人,安暮點了荊棘玫瑰,見容桉猶豫不決,她便作決定給容桉點了一杯名為血腥黎明的酒。
“現在的酒,名字都好誇張。”容桉有些震驚,尤其是當看到服務員給她端上一杯血紅血紅的酒時,她有些猶豫了,“真能喝?”
安暮笑著,湊近她,“這些酒度數可不低,你今晚可彆離開我們。”
容桉內心想著,自己才不喝。
安暮和Fionn正在用英文交流什麼,柔和的燈光讓容桉有些昏昏欲睡,她靠著沙發,一不小心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抒情的吉他聲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熱烈撼人的電吉他聲,柔和的燈光開始變得絢爛朦朧,眾人的興奮聲就像是火苗,在酒精的加持下,越燃越猛,無處可藏的喧囂聲瘋狂叫囂,刺激著每個人的荷爾蒙。
安暮搖醒容桉,大聲道,“想不到國內的酒吧這麼棒!”
酒吧的音樂過於嘈雜,容桉隻能從安暮的口型中辨彆,見她此刻非常高興,容桉無奈地笑了一下。
安暮叮囑容桉不要亂跑,隨後就和Fionn加入到舞台,所有的燈光聚集在舞台中央。安暮天生就有一種魔力,自信的樣子能夠抓住在場所有人的眼球,不斷變換的燈光讓她曼妙的身材更加誘惑動人。
容桉遠遠地看著安暮,興許是現場年輕且熱烈的氛圍觸動她,她好像理解為什麼有這麼多年輕人會去酒吧,這是自由的時刻,糜爛又浪漫。
她拿起手邊的酒,微微抿了一口,便感受到撲麵而來濃烈的酒味,熱辣刺激,讓她渾身發熱,臉上的紅暈像一朵盛開的花,慢慢地,在她臉上綻放綺麗的紅。
容桉咳嗽了幾聲,這酒並不好喝,但是隨之而來的樹莓的酸澀味讓她口舌乾燥,似乎在引誘她再喝一小口,一小口就夠了。
她又喝了一口,燈光開始模糊,眼前的景象變成了彩色的氣泡,讓她忍不住沉溺其中。不知不覺,她喝完了整整一杯烈酒,身體軟綿綿地癱倒在沙發上。
安暮回來就見到好友喝醉了,身上的短款外套輕微地折起,露出了一截纖細瘦弱的腰。她走過去,拉下容桉的外套,將她垂在臉頰的卷發放置耳後,隨後拍了拍她粉色的臉頰,關切道,“你喝醉了嗎?”
容桉抬起眼,雙眼朦朧,小聲說,“你怎麼回來了?”
安暮甩了甩她的長發,不滿道,“老娘被好幾個油膩男吃豆腐了。”
聽聞此言,容桉清醒了一瞬,神色認真道,“我們回去吧。”碰巧她有些醉了,需要及時止損。
安暮撲哧笑出了聲,“放心吧,我就坐在這陪你,不去舞台了。”
“服務員,再來兩杯血腥黎明。”安暮道。
容桉殘留的清醒意識想製止她,但最後隻是動了動唇。
兩人坐在沙發,血腥黎明真的能夠讓人上